“怎麼會這樣!”回到營壘,光榮聽到這個結果,不禁雙手錘著牆壁。
“都怪我太大意了,報仇心切,才讓敵人有機可乘,白白損失了5000弟兄。”碎玉此刻徹底明白了情緒的重要性,戰場之上,如果被情緒左右,必將是一個最致命的弱點。“還麻煩將軍守好陣地,我去給飄零君請罪。”
“來之前島主專門叮囑要堅守不出,現在出了這麼大的漏子,總要告知島主,你去也好,我人在,絕不讓楚軍踏過半步。”光榮說到。
“有勞將軍了!對了,一直沒問過,將軍哪裏人啊?”碎玉作了個揖,然後問到。
“在下漢國人,十五歲就流落到了皇城,現在想來都20年了。”光榮若有感悟的說到。
“我聽父親說過,漢國可是個富饒美麗的國度,真希望能有幸和將軍一起去看看。”
“嗬嗬,我回去也沒啥可看的,我的所有就隻剩家裏留下的這把刀了。”
“那我這就走了,拜托。”碎玉再作揖,轉身離開。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蔣龍蛛說到。
“好吧,其實你可以休息一下。”碎玉看著蔣龍蛛說到。
“我不累,咱們抓緊走吧。”
碎玉跟蔣龍蛛來到了第二陣線大營,見到了飄零君。
“出什麼事了?”飄零君顯然意識到了問題,一般情況下,她知道他們兩個是不可能這個時候來的。
“還請將軍責罰,我中了李圖暴的誘敵之計,急於出擊,折損了5000弟兄。”
“哦?是嗎。”飄零君淡淡的說到,她還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這著實讓碎玉不知道如何是好。人一旦犯錯,如果有人罵上兩句吧,自己心理上好呆有個交代,如果什麼都不說,反而讓犯錯者心裏甚是自責。
“嗬嗬,碎玉,你坐。5000人損失了我很心疼,濱海幾十年的基業我全部壓給了你。一方麵,我是還龍琳的情,另一方麵,我也看到你是個可造之才,這個時代需要你。戰場之上,本就變幻莫測,勝負難料,通過這次的失敗,希望你能成長起來。”飄零君站起來對碎玉說到。
“感謝將軍教導。”碎玉心底感激飄零君,從內心也燃起了一股力量,那力量很快充滿碎玉的全身,綻放出奪目的風采。
“這次你就別回去了,其他總舵都回複了,7天後,應該都會到總舵內了,你隨我一起去總舵吧,那才是不能輸的一場博弈。”
一切安排妥當,飄零君便帶著碎玉和龍蛛蛛回到了嵩山總舵。
時間過的很慢,三天後,碎玉正在練習槍法,隱隱約約感覺自己體內油然起了股力量,卻壓抑著怎麼也使不出來,令他很是苦惱。
“啪啪!”一個中短發梳成七分頭的英俊男子拍著手看著碎玉笑,腰間係著雙劍。“好槍法!不過力有餘而氣不足。”
“閣下是?”碎玉不禁驚奇,竟然沒有發現有人看著自己,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客氣的問到。
“哈哈,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
“恒山總舵林海,英雄年少,繼承父親之位,使雙劍,聰慧機敏,具有雄心,激情好進,或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碎玉腦海裏回想起隨風的話,想到眼前這位應該就是林海,但由於對方不肯說出,碎玉也假裝不知。“敢問氣不足在哪?”
“不足在於心”
“我已心持天下,有何不足?”碎玉又問到。
“而我隻看到仇恨之心,並未看到兼濟天下之跡。心裏如果一直想著超越某人,就越會遙不可及,因為那使你的視野變的非常狹窄,哪怕那人是某一方麵的頂峰。”
碎玉細思起來,感覺甚有道理,既然林海這樣說,不如問出他的想法。“為兄明達,試問如何看這天下大事?”
“你怎麼看,我便怎麼看。先走了,我們還會再見。”
碎玉走到城樓上,眺望著遠方,嘴角抹出了一絲微笑。
隨後的幾天,幾大舵主相繼趕到,飄零君一身藍甲顯得分外精神,居於正堂之上主持會議,碎玉看了一眼林海,林海正巧也看過來,兩人相視一笑。
“歲月無情,光陰如割,朝廷衰敗,製度淪失,時隔20多年,難得七大總舵再次聚首,在此恭迎各位大駕光臨了。”飄零君望著堂下說到,順便感慨了一下時勢。
“飄零島主除籬落,據嵩山,滅東風,收衡山,現在又打起了各大總舵的主意,想來確是十分可怕。”率先說話的是泰山總舵主戚無傷,一個略顯粗糙的中年男子,他說完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並沒有去看飄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