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骨杖(2 / 3)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魔法這種事情嗎?任,我知道你是做陰陽生的,但是我說一句或許你並不愛聽的話,我對於這些鬼神和魔法之類的東西從來不信,我向來都是這樣。但是這一次,我不得不相信我看到的都是真實的。那個人死了,真的死了,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就死掉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據向導說,這個島上所有的部落都有這樣一把骨杖,每個部落首領都能控製自己部落人員的生死。骨杖的法力僅限於本部落的人,對外人是不產生任何作用的,因此,在那個美國人提出要試一下這個骨杖的神奇法力的時候,遭到了部落首領的拒絕。

我們甚至懷疑這骨杖裏麵有一種特殊的藥粉,當一個人被骨杖指到的時候,會吸入少量的這種藥粉,最終導致中毒死亡。因為這個首領曾經將骨杖指向一隻火雞,這隻火雞很快就死掉了,不久吃了這隻火雞屍體的幾隻野狗的也死亡了。但是我們的這種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因為部落裏的一個人因為犯了偷竊罪要接受首領魔杖的處罰,這首領拿著魔杖在很遠的距離對著那個人的雙手點了一下,當天晚上,那個可憐的土著人就不能動了,成了殘廢人。第二天早上,那個人的手甚至出現了浮腫現象。即使在美國人對他進行了悉心的治療之後,仍然沒有消除的跡象。

任,這件事情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們很想拿到那把骨杖認真研究一下,但是那個首領天天拿著它根本不離身,我們基本上沒有任何機會。你知道,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所以我決定趁著晚上將那把骨杖偷走,這樣一來,我們也許就有機會把它的秘密徹底揭開了。

機會終於來了。在他們又一次打敗強大部落的進攻之後,亞羅部落在晚間進行了瘋狂的派對,他們以椰子酒作為飲料喝得酩酊大醉,即使連部落首領也不例外。當然,在這樣絕好的機會來臨之前,我們是不能喝酒的。我們三個人在眾人都喝醉躺下之後,悄悄地摸到了首領的窩棚裏麵。這裏麵躺著四個女人,最高處就是這個部落首領下榻的地方。島上的風很大,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掩護,我們留下兩個人在外麵望風,我獨自進入首領的窩棚將骨杖偷回來,事情似乎進行的很順利。但是當我拿到那個骨杖的時候,所有人都醒了,這樣,我們就都被抓住了。等待著我們的將是來自這個原始部落的審判。

在我們被葛藤綁在粗壯的椰子樹上的時候,我旁邊的那個美國人提出抗議,他說這種神判根本不適用於我們這些外來的文明人,要求他們立即停止這種行為,否則將會受到上帝的詛咒。這個抗議是很可笑的,就連一同被押的那個翻譯也懶得將這個義正嚴辭的抗議表達給部落的人。那個跟我們一起的部落成員,開始頻繁地活躍在首領和年長者之間,我知道,他在努力地替我們說情,希望部落的人可以放過我們。當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部落首領已經打算把我們殺死了。當然,我們不會像他們的成員那樣享受骨杖下死亡這樣的崇高禮遇,他處理我們當然是越快越好,迎接我們的竟是殘酷的火刑。

我們當然害怕了,生死攸關的時候,盡管我們同船的那個小夥子仍然在不斷地努力,但是我們的腳下已經堆滿了那些易燃的灌木。火把被點燃了,緊接著就是我們了。那個翻譯已經嚇得麵如土灰,而美國人則開始禱告,祈求上帝寬恕這些無知的人類。我沒有信仰,隻能希望毛主席他老人家能泉下有知,保佑我這個久經考驗的共產主義戰士擺脫這個災難。

就在土著人手裏的火把即將點燃我們麵前的灌木的時候,周圍突然亮起了眾多的火把,緊接著,一群一群的土著人站出來了,他們看見亞羅部落的人就直接殺死!原來是其他部落的人來偷襲亞羅部落,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們總算擺脫了目前的可怕境況。但是仍然有危險,一個部落成員因為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不知所措,竟然失手將火把扔到了美國人麵前的灌木裏麵,一時間火勢竄上來了,眼看就要燒到美國人了,我心裏暗自慶幸:幸虧我並不相信上帝,因為上帝確實不如毛主席靠得住!

美國人火燒眉毛的時候,一個人從混亂中竄出來,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我們同船的部落成員。在他的幫助下我們很快脫離了險境。於是我們一人一把工兵鏟開始投入戰鬥。在投入這種冷兵器時代的戰鬥之前我們確實考慮過應該幫哪邊,後來在權衡之下還是幫亞羅部落吧,因為一個新的部落還要重新去熟悉,是敵是友很難預測,亞羅部落畢竟比較熟悉了,我們在打退其他部落的進攻之後,也許會柳暗花明。

也許我們太樂觀了,這場偷襲實在是太厲害了,部落裏的人口幾乎損失一半,部落首領都被打得失蹤了,其餘的人都被打散了。但是好在我們四個人還在,我們拿著工兵鏟這種在流島上所向披靡的武器,打退了敵人數次的進攻,最後,在我們的堅持追擊下,將敵人的首領抓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