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位名叫‘素問’的女教師，雖說表麵上，隻是在向自己的學生們告知整件事情的利弊關係，但同時，也是在隱晦地向包括方越在內的三位‘買票上車’的人，打一劑預防針。
因為，照這架勢，如果學生們退縮，身為教師的兩人，自然也就沒了出城的必要。
而如此一來，先前的交易，很可能就會告吹。
現如今還未出城，如果要臨時換車，還來得及在城門口‘過檢’時進行。
隻不過……
“沒膽子的話，趁早放棄當魔法師，保住性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後車廂內還沒人作出應答，旁邊一輛戰地越野車中，卻是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嘲諷，“回家找媽媽哭著說外麵的世界太可怕，或許還能得到一代糖果？”
“哈哈哈哈！”
那人說話的聲音故意沒有收斂，導致四周圍的人聽到後，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笑聲。
而方越這邊，他根本沒去理會那跳梁小醜，視線掃過身邊的學生們，看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小臉憋得通紅，卻又不敢反駁的樣子，心中暗自搖了搖頭。
“已經被激將了！”
這一點，不僅僅是方越發現，就連坐在他對麵的兩兄弟，以及那位‘素問老師’也都已經察覺。
隻是，前者也許是樂得如此，而後者也有鍛煉學生的想法，當下竟然沒有出言幹擾，任這些小年輕們自己做決定。
結果，愣是沒有一人要退出。
“果然，圖樣圖森破！”
……
有人說，人是越年輕越純潔，但麵向社會，純潔隻有搭配好到極點的運氣，才能生存。
否則，隻會被他者吃得死死的，連骨頭都不剩！
方越所在的車隊，行駛不過半小時，就已經來到了建寧基地市的北側城門前。
這地方的熱鬧程度，完全不亞於市中心，算是另一種繁華。
以類似古代城池的建築風格為主調，搭配諸多如‘監控攝像頭’與‘探照燈’之類的現代科技，邊緣架設遍布秘紋的炮台……如同戰爭堡壘一般。
“你們真的想好了麼？出了城門之後，再反悔，可就來不及了！”
女教師‘素問’在這時候，又出言向學生們發問了一次。
雖說，先前抱著鍛煉這些小年輕的想法，她沒過多幹預他們的選擇，但眼下，注意到學生們一個個明顯在硬撐的表情，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她覺得，即便不去幹涉選擇，至少也要讓學生們擺正心態。
畢竟，這樣下去的話，隻要遇到危險，那緊繃的神經絕對會一觸即潰！
然而，如此舉動，在方越看來，雖然他理解對方的深意，但卻覺得隻會適得其反。
他不知道這女教師是不是本身不擅長隱晦表達，總之，眼下的再次詢問，恐怕除了讓學生們想起之前來自他者的冷嘲熱諷以外，就沒其他的作用了。
所以……
“素問老師，我要出城！”
“我不是膽小鬼！”
“學習這麼多年的魔法，不就是為了擊殺奇美拉麼！”
學生們的反應，非常激烈。
方越則是暗自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