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部的醫護?你這後勤部什麼時候又多了些新麵孔?”
“是!”趙萬豐來不及多思索,隻想著盡量掩飾宋寧致的身份,“近段時間,後勤來了幾個學生,滿腔熱情的,想救死扶傷,我便留他們在此實習,她便是其中一個,此事未向大帥事先稟報,還請大帥見諒。”
“······哪裏!”張青霜過了半響,異常爽朗的一笑,“這些學生都是民族將來的希望,能有此熱忱,我們應當鼓勵,你做的沒錯,本帥又豈會怪你呢?”
“多謝大帥體恤!”一向敏銳多疑的張青霜竟如此輕易的就信了自己一時瞎編的說辭,這一點趙萬豐倒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也來不及深思,便又順著他的話,道了句感謝。
“行了!好生養著吧,將來本帥還要仰仗趙司令呢,今日就先告辭了。”原本在趙萬豐身上無所收獲,張青霜心情是有些燥鬱的,但意外之中卻有了另外的收獲,這一點,足夠掩蓋他所有的壞情緒,他不用,也沒任何心思再與趙萬豐繼續周旋了。
趙萬豐自是知曉他話裏的虛假情義,聽聞他要離開,這心裏是巴不得,沉重的石頭,終於也落地了。
畢恭畢敬的送張青霜離開,直到他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範圍,趙萬豐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張青霜應該是不認識寧致,可是他望向她的眼神,似乎又掩藏著些什麼?
沒想張青霜突然的造訪,就見到了宋寧致,剛才又經他那樣虛驚一問,趙萬豐的心情自是糟糕透頂。
扭頭,又望見了同樣緊鎖眉頭的孟白,孟白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估計是跟他犯一樣的嘀咕了。
腦中一直不斷的呈現出張青霜望著宋寧致的畫麵,趙萬豐越來越感覺,這畫麵裏有其它他暫時沒有讀懂的含義,他看不懂,心裏卻是莫名的緊張、害怕起來。
兩日之後,趙萬豐心內的那種緊張恐懼感得到了事實的印證。
張青霜稱染病,派張大海來,指名要宋寧致前往帥府醫治。
書房內,趙萬豐神色凝重,濃眉緊皺,前幾日他還責令孟白不得插手宋寧致之事,這會兒,他心裏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應對,也隻好找孟白前來磋商了。
“你說他張青霜此番是何居心?”未待孟白完全的進到門內,趙萬豐就急急的問。
“司令,請稍安勿躁,依小的看來,事情也許並非您所猜測的那樣。”
“還能怎樣?那日他佯裝探病,字裏行間對我是步步緊逼,很顯然,他認定了刺客之事就是我所為,現在又差寧致去治病,他不就是明擺著故意在試探我嗎?”
“司令,也許事情真不是您猜測的那樣。”孟白重複說了一遍,加重了語氣。
趙萬豐聽出話中帶話,疑惑的看著他,道:“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