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進窗內,月色籠罩在屋內的人兒身上,安謐而又溫和。
“諳娘,別害怕,如兒從小就有逢凶化吉的好兆頭,等過了幾天後,應該可以醒來吧。你就別這麼擔心她了。”
一麵容慈祥的男子,從後麵懷抱住了在旁的女子,那男子英俊爽朗,而在旁的女子如花的臉龐,不禁讓人想到一個詞語:“才子配佳人”。
“逸,如兒真的沒有事情嗎?但我看她這次好像很嚴重,我好怕她會離開我,我不要,我不要!我就一個骨肉了。”
諳娘驚恐的抓緊了那男子的衣袖,惶恐的盯著床上那張稚嫩的臉龐,那臉龐的側麵多麼像自己心愛的那個人。
的確,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從萬丈崖上墜落下來,別說是小孩子了,連大人的性命都可能難保呢。但有一點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何這姑娘從萬丈崖跳下來,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這豈不是很匪夷所思?不知這是該喜還是該愁。
“諳娘,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那男子為她披上了披風,心疼的望著她。自從如兒從崖上墜落下來那天起,一直昏迷不醒了兩個月,而在這兩個月間,諳娘沒有睡過一頓好覺,睡時還說囈語,而且還全都關於如兒的,再如此下去,諳娘一定會累垮的。
“逸,謝謝你。你先回去歇息吧,我無所謂的。這樣吧,我在這裏陪著如兒睡,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吧?”
諳娘看出了男子的心思,便好言相勸,她不想再依靠他下去了,因為她虧欠他的已經數不勝數了,她怕她這輩子都還不了。
“這。。。那好吧,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呢。”
男子想要留下來也沒有理由了,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尷尬是難免的。
男子走到了帳邊,留戀的返回頭去,望見其點了點頭,還對自己微微一笑,那笑很蒼白。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便搖頭放下帳簾,走了。
“如兒啊,娘甚是擔心你呢,你可知曉?若是知曉,那就快快醒來吧。”
諳娘對著床上那弱小的身軀,喃喃自語,好似是說給她聽,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個聽。
夜色朦朧,偶爾有幾隻夜鶯在禿樹枝上,獨自鳴叫。
翌日清晨。
噝,頭好疼哦!怎麼回事啊,昨晚不是好端端的吃完了泡麵上床睡覺嗎?怎麼會頭疼呢?耶?怎麼脖子酸酸的?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久久在床上的人兒,突然有了異樣,床上的人兒靠著雙手,撐起了這身軀,向著窗口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了下筋骨,忽然,惺忪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恐慌,一直盯著自己的雙手看著,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啊啊啊啊!為什麼我的手這麼小!!”
一個小小的身軀,竟然可以發出這麼高分貝的聲音,實為罕見,恐怕整個梁家村的人都聽得見吧,除了聾子。
“如兒?如兒!你醒了,你醒了!老天哪,難不成是您昨晚聽見了小女子的呼喚嗎?把小女子的如兒從鬼門關喚回來了嗎!”
諳娘狠狠的抱住了麵前的這個小小身軀,淚水衝破了堤壩,一發不可收拾,而被抱住的人呆呆的一動不動。
額,這算什麼意思啊,她一大早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還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抱住了!?還有還有,她不是叫蔣梓夢嗎?什麼時候改名叫做如兒了?身份證被人盜了?!這位大嬸是誰啊。
一大堆問題困擾著蔣梓夢,把那幾個字輕輕的吐了出來。
“如。。。如兒?是誰啊。”
“如兒。。如兒。。。你忘記了娘嗎?我是你娘啊,如兒別嚇唬娘啊。”
諳娘驚恐萬分的看著麵前的人兒,她自己一直守候著的人兒,竟然說如兒是誰!難道她失憶了嗎!
“如兒,你忘記了嗎!她是你娘,她是你娘!而你就是如兒,寞如年啊!”
一個俊秀的男子也聽見了那震撼全村的童音,也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這裏。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也不相信了。
“什麼什麼。。。。寞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