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破廟,齊嘯天安頓好沈揚之後,脫下外衣給冷一峰披上,然後從隨身的行囊裏取出一個白色的藥瓶,拔開塞子,輕輕的把藥粉撒到沈揚的傷口之上。
“今天真是太感謝齊大哥了,要不是你來的及時,說不定我們兩個現在都變成孤魂野鬼了。”冷一峰雖然眼含著淚水,但還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勉強的微笑著對齊嘯天說道。
“自家兄弟,這麼說就見外了。”齊嘯天一邊給沈揚收拾傷口一邊接著道:“上好的金瘡藥,保管三天痊愈”
“對了齊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們會有危險呢?”沈揚總覺得齊嘯天來得過於巧合。
“是這麼回事。”齊嘯天壘了兩塊破磚,一屁股坐上去開始慢慢講道,早晨他和胡鐵漢離開將軍府,大概胡鐵漢替冷一峰難過吧,一直悶悶不樂,齊嘯天就帶著他去了鳳來樓喝酒,兩人正喝著的時候,就聽見隔壁有人悄悄說話,齊嘯天功力深厚,聽力聰敏,總聽見隔壁一直在提冷一峰的名字,他擔心有人對冷一峰不利,就貼著牆壁偷聽,果不其然,隔壁的人再商量如何在路上做了冷一峰,還說決不能讓冷一峰去黑風崖,要不然他妹妹準跟這個沒良心的跑了。
冷一峰聽後笑了笑說道:“肯定是上官鷹飛這小子。”
“哦,你認識呀?”齊嘯天很驚訝的問道。
“認識,”冷一峰隨後就將他上官蝶舞的事原原本本向齊嘯天道來,聽冷一峰講完,齊嘯天肯定的說道:“你就一定是上官鷹飛。”
“既然是上官鷹飛那就無所謂了,終究是大舅哥嗎,買賣不成還仁義在呢!”冷一峰爽朗的笑著,弄清楚了問題的原委,他也就不在擔心了。
第二天,滂沱的大雨還在下著,冷一峰站在身來,發現齊嘯天已經不在,他趕緊推了推還在熟睡的沈揚。
“怎麼了?”沈揚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問道。
“齊大哥走了。”冷一峰道。
“下這麼大的雨他能跑到哪去,你不瞎想了,也許隻是暫時出去了。”沈揚迷迷糊糊的說道。
冷一峰正欲開口說話,猛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趕緊又拍了拍沈揚,此時,沈揚也聽見了那匆忙的腳步聲,立刻變得清醒起來。
“有人。”冷一峰小聲說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沈揚道。
“你還能打嗎?”冷一峰悄聲問。
“我不行,你自己扛吧。”沈揚很無奈的擺擺手。
冷一峰白了沈揚一眼,躲在牆後,透過斷壁殘垣向外張望,見大雨中,七八個黑衣人拖著長劍踏著泥水奔來。
“這上官鷹飛還真狠,死咬著老子不放!”冷一峰小聲的罵道。
“這是未必是上官鷹飛幹的。”沈揚提醒道。
“那你說還有誰?”
“等到了黑風崖在說,這件事以後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包括齊嘯天。”
“你懷疑齊大哥?”
“我沒懷疑他,眼見都未必是實,何況半路聽來的。我再問你,既然他說和胡鐵漢在一起喝酒,那鐵漢呢?”
“也許是喝多了吧?”
“快別扯淡了,胡鐵漢為了見你寧遠自斷手指,又怎麼會在有人謀害你的時候喝多了呢?”
“什麼自斷手指?”
“回到黑風崖我在告訴你,你先去把外麵的殺手解決掉,我可不想死!”
“沒問題!”冷一峰說著就悄悄鑽了出去,躲在一個大石頭後麵,這次,他也要埋伏敵人一回,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到了破廟跟前,開始放慢腳步,輕輕的朝冷一峰和沈揚藏身的地方靠近,就像一隻抓老鼠的貓,隻是,他們的對手不是老鼠,而是吃人的老虎。
正在這關鍵時刻,冷一峰和沈揚忽然聽見齊嘯天大喝一聲:“注意,有殺手!”
眾殺手一驚,趕緊竄上樹枝,一會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根本就沒有來說似的。
冷一峰從藏身的大石頭後麵站起來出來,見齊嘯天手裏提著兩隻大野兔,大笑著道:“齊大哥好心情啊,大早晨就冒雨狩獵去了?”
“什麼好心情啊,我是想大家一晚上都沒吃東西了,大早晨去給大家弄點吃的”齊嘯天說著舉起手裏的兔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