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把金刀麵前,王朗和孔大力一觸即潰,瞬間就被震飛出去。此時,上官鷹飛大喊一聲:“快跑!”說罷,他也顧不上四大護法,轉身就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總壇跑去。
邢天和一刀負傷在一旁觀戰,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看六把金刀的氣勢,兩人就預感不妙,待上官鷹飛大喊一聲後,拔腿就走。王朗和孔大力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檢查傷勢,扭頭就跑。
沈揚沒有追擊,對他來說,消滅敵人易如反掌,現在,最重要的是冷一峰的性命。好在,冷一峰的傷並不嚴重,至少,現在還能笑著說話:“你們比我預計的早到一點點。”
見冷一峰還能開玩笑,沈揚總算放下心來,和冷一峰相視一笑之後,張羅大家趕緊把鐵英抬回鏢局。
“沒有致命傷,體力透支,失血過多而已。”在戰場上混的久了,沈揚多少也學會點醫術。
“沒事就好。”冷一峰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現在,傷的最重的並不是他,而是你!”沈揚對冷一峰道。
“我又怎麼了?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用擔心。”冷一峰笑著道。
“現在天氣炎熱,傷口容易潰爛感染,必須及早處理。”沈揚表情嚴肅,他在提醒冷一峰,這是一個必須嚴肅對待的問題。
冷一峰也從沈揚的表情裏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回道:“那你就幫我處理吧!”
“我想,但不能!”
“你們出門不是都備有刀傷藥嗎?”冷一峰不解。
“是,但那主要是針對皮外傷的,可你的傷已然傷筋動骨,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冷兄弟,我倒有個辦法!”胡鐵漢道。
“大哥,你說來聽聽。”
“這齊家堡內設有專門的大夫,醫術十裏八莊那是首屈一指,冷兄弟可以去那裏療傷,順便,還能看看蝶舞妹子。”
“你還別說,這還真是個好主意。”一提到上官蝶舞,冷一峰就就樂開了花。
“那啥也別說了,咱們即刻上路。”胡鐵漢還要掙紮的站起來。
“諸位兄弟就在家歇息,我們陪少爺去就行了。”沈揚道。
想了想,胡鐵漢才緩緩道:“這樣也好,我現在就修書一封,你們直接到齊家堡找齊大俠。”
一會的功夫,胡鐵漢就備好了馬匹和車輛,這玩意,在威遠鏢局是最不缺的,畢竟,這是走鏢的必備工具。
沈揚扶冷一峰進了馬車,自己也跟著坐下,看著麵帶微笑的冷一峰,沈揚忽然覺得,這吊兒郎當的大少爺懂事了不少,成熟了不少。
他想,是雄鷹,就應該給他天空,讓他飛翔。
馬車在鄉間小路上顛簸。那是一條很窄的鄉間小路,雖然曲曲彎彎,凹凸不平,走起來十分困難, 但四周的景色,確實格外秀麗,遠處的青山綿延起伏,近處的小河蜿蜒流淌,最賞心悅目的,卻是小河邊翠綠的草地,上麵盛開著各色鮮花,鮮花之上,還有成群的蝴蝶翩翩飛舞。
如果換了平時,冷一峰也罷,金刀侍衛也好,都一定會激動的大喊起來,然後伸展四肢,躺在軟綿綿的草地上,看著藍天白雲,嗅著花草清香。
但今天,這一切在他們眼裏,就好像不存在一樣,金刀侍衛的心裏隻剩下一個冷一峰,隻知道埋頭趕路。
冷一峰更是無心觀賞,在做了簡單的處理後,他的傷口更加疼痛,那種隨著馬車的顛簸而來的撕裂感,讓冷一峰的額頭慢慢滲出了汗珠。
見冷一峰咬牙堅持,沈揚心如針紮一樣疼,麵色凝重的問:“疼吧?”
“疼!不過,當我看到你這張苦瓜臉的時候,又忽然不疼了。”冷一峰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
“有些疼,你必須承受,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幸福,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隻希望,你以後的代價,不會太大,至少,可以活著。”忽然,沈揚搖身一變,成了哲學家,給冷一峰講起了人生哲理。
其實,這不是哲理,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