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堂會審以後,上官蝶舞在冷府的地位算是確定下來了,那就是少奶奶。剛開始聽下人們喊還覺得別扭,慢慢也就習慣了,不過她還尋思著,等機會合適了,自己腳底抹油就溜,讓少奶奶見鬼去吧。
不過冷一峰可不這麼認為,他知道上官蝶舞隨時準備著溜走,可是他不怕,一方麵有金刀護衛貼身保護,說好聽那叫保護,其實就是監視。另一方麵,跑,跑到哪我都能給你追回來,我就不怕你跑,我說你是我媳婦,你就是我媳婦了,這輩子別想跑了。
這接下來的事就比較簡單了,冷一峰是沒事就去獻殷勤,剛開始上官蝶舞還覺得討厭,可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老拒人千裏之外萬一把冷一峰惹火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有的時候也給冷一峰點甜頭,比如回眸一笑啊,拉拉小手啊,算是吊著冷一峰的胃口。
要說男人偷情時的智商,那真不是吹的,可談戀愛時的智商,男人女人基本都是白癡一類。縱然冷一峰是花中老手,可在上官蝶舞麵前,那就是頭笨熊,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這冷老爺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跟冷一峰談過很多次,結果都是好心當了驢肝肺,熱臉貼了冷屁股。倒是老太太挺高興,自打上官蝶舞進了門,這冷一峰也不夜夜笙歌了,早起早睡不說,居然還開始舞文弄劍了,這可是十多年都沒再見過的景象啊。
話說這一日冷一峰和上官蝶舞又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在後花園裏說說笑笑,好一個郎情妾意。就在這浪漫的時候,上官蝶舞忽然問了冷一峰一個不浪漫的問題:你整天舞文弄劍的,到底讀了幾本書,練了多少招?
冷一峰雖然臉上笑嗬嗬,但心裏清楚,這等於麵試啊,這麵試還有點兩頭堵啊,說自己牛叉吧那是吹牛皮,說自己練的不好啊,美女藐視不說,這直接影響在心中的光輝形象啊。
其實冷一峰有點想多了,上官蝶舞就是那麼一問,就冷一峰那兩下子,她是非常清楚的,至於光輝形象,那就根本沒影的事,用上官舞蝶的話來說,冷一峰純粹是癩蛤蟆想吃,不過她要敢和冷一峰這麼說,冷一峰會立馬告訴他,就算自己是癩蛤蟆,那也是金裝版的癩蛤蟆,比天鵝都難找。
見冷一峰半晌不說話,上官蝶舞忽然心生愧意,心想相見是緣,在這被天天當少奶奶伺候著,自己也該回報回報了。於是,她臨時決定教冷一峰讀書寫字,舞劍練功。可她沒想到啊,這一個臨時決定,徹底將自己賣給了冷一峰。
冷一峰是個什麼人,那是縱意花林的老手,誰要敢給他個機會,那等於送貨上門。你要讓他拉拉手,他就敢親一口,你要讓他親一口,他就敢脫你衣服。
上官舞蝶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讀書還好說,一到寫字的時候,你就別想著讓冷一峰臨摹,他絕不會那麼幹,直接手把手教吧。至於練劍,那就更是了,得從後麵抱著才行,冷一峰享受的就是這種感覺。當然,如果換了他教上官蝶舞那就更好了,摟別人那比別人摟自己感覺舒服多了。
這下上官蝶舞算是知道自己上了賊船了,可說出去的話又不好意思收回來。於是,她決定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登徒子,讓他以後老實點,別整天亂七八糟的想美事。
很快冷一峰就嚐到了苦頭,本來已經說好了,今天寫字自己臨摹,可一到寫的時候,冷一峰就開始耍無賴,非要上官蝶舞手把手的教。上官蝶舞早就料到冷一峰會玩這一招,順勢就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皮鞭。
“要麼自己寫,要麼挨打,還有,一筆寫不好,一鞭子,你自己看著辦。”
這是要冷一峰的老命啊!沒辦法,寫吧,還沒寫了一個字,冷一峰就計上心頭,把毛筆一扔,你愛咋咋地,我不寫,看你怎麼辦?
他還是太低估了上官蝶舞了,人家不僅準備好了皮鞭,還準備好了計時器——香爐。明確的告訴冷大少爺,一炷香的時間一幅字帖,寫不完,按筆畫打,並且自己不打,讓牢房裏麵那個最胖的獄卒代勞。
冷一峰一聽差點沒癱倒在地。最胖那獄卒他非常清楚,號稱“鞭子王”,那一鞭子下去,就不是皮開肉綻的事,骨頭都有可能被打斷。
“你覺得死胖子會聽你的嗎?”冷一峰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你覺得在將軍府,現在大家是聽少奶奶的還是聽少爺的?”上官蝶舞一瓢冷水就澆滅了冷一峰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
在希望破滅之後,那個牢房號稱“鞭子王”的死胖子,結結實實在冷一峰的身上證明了自己絕非浪得虛名。在吃飽了鞭子之後,冷一峰用可以殺人的目光死盯著胖子,意思是你就等死吧。結果死胖子一轉身躲在了上官蝶舞的身後,意思是你省省吧,現在這個將軍府是少奶奶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