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好像是受傷不輕,他是要直接殺了那個女人呢?還是等著殿下醒來下令讓他去殺呢?可憐的暗衛,最後還是將夜晗煜背回了大皇子的住所,為何心底會有些發寒呢,他不會因為做錯了決定而被砍了脖子吧,暗自乞求著,但願不會。
乾德殿
莊嚴肅穆的大殿裝飾精美,大紅色的四大圓柱雄偉壯闊的分布在大殿之中,人工挖成的流水歌台聲潺潺,白玉青蓮盛放在青綠色的翡翠般蓮葉之上,笙歌交錯中,絲竹聲入耳,靡靡之音惹得人情思浮動,衣衫飄飛中暗香重重,好一幅奢華迷離的宮中盛景。
香雲霧影中,宮女們的身子輕盈的穿梭在宴會之中,裙裾上的浪漫褶皺猶如被風吹皺的海麵,百官或談或靜默的端坐於兩旁中,觥北交錯間談笑晏晏,一聲尖利的太監的聲音從大殿之上傳來。
“太子駕到。”
“太子殿下千歲。”百官拜倒恭敬的行禮,卻是各藏心思。幾個月之內,夜月帝國動蕩,朝廷之上風波詭譎,夜國大皇子夜晗煜實行宮變之際,幾十名重要官員卷入其中,夜吹寒看似儒雅溫和,卻在宮變之後,實行鐵血手腕,手段毒辣的將這明麵上直接參與宮變之人斬殺,殺雞儆猴的效果讓整個夜月顫栗,這才是夜吹寒血腥手腕。
風起雲湧的夜月帝國風雨飄揚中卻也因為這一次震懾性的舉動,將那些蠢蠢欲動的殘餘勢力壓了下去,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結束,五大帝國中,三國已經將爪子伸向了夜月,今夜的宴會,實則波濤暗湧。
右座下的宣王爺冷著顏,隻一眼便看出這三國的來著不善,隻冷冷的看了一眼,便不再多說了什麼,倒是緊坐在他旁邊的安丞相卻是滿臉的得意,原先有木國舅壓著,現他已被押進了大牢,這朝廷之上,他不僅是丞相,不久之後,他便是國丈,整個夜月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權在握的得意讓他麵容有些忘形,原本的精明收斂此刻倒顯得有些浮躁,恃寵而驕的傲慢漸漸顯現。
破辰、星曉、寰宇三國使者端坐於大殿較為靠前的左座之中,彼此間交換著一些暗晦不明的眼神,破辰國土富饒,素有魚米之國的美譽,民風淳樸,國力卻稍嫌薄弱,破辰使者王謙長相富態,咧嘴一笑便隻見牙齒不見眼,隻見他抱手行禮道:
“太子殿下,夜月國與我破辰百年來交情甚好,故聽聞太子殿下大婚在即,本使代表破辰來恭賀太子大喜。”話說的極為漂亮,這麵相的和善觀之可親,夜吹寒臉上含笑,點了點頭道:
“王使客氣了,今日你們能來造訪我們夜月已是給了麵子,若是之後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包含。當今陛下抱恙在身,恐怕不能親自接待,抱歉。”
“太子殿下這話說的客氣,聽聞,太子殿下文韜武略精絕天下,我們寰宇國,崇尚武力,是馬背上的國家,誰要是武功好,就聽誰的,太子有如此的本事,我何須鳴還想討教討教。”寰宇使者何須鳴方正的臉上短茬橫生,莽撞大漢般的寬大胸膛肌肉發達,眼中精光暗閃,顯示他與外表不符的精明。寰宇國地域遼闊,卻都在苦寒之地,是草地上移動的國家。
“何使者謬讚了,我夜月帝國中人才濟濟,要是想要找人比試的話,任你挑選。”夜吹寒四兩撥千金般的將他話中的鋒芒化解,他是什麼身份,這個人又是什麼身份,他又怎麼可能會自降身份的與其較量?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太子殿下身份如此高貴,我等又怎麼有資格與其相較量?何使臣,您可是有點自不量力了。”說話的是星曉的使臣薛風,看似柔弱書生般,自帶著一絲書卷之氣,語氣卻不如他表麵那麼好說話。
朝廷之上頓時氣氛僵硬了起來,五國之中就是暗戰不斷,各國之中風波詭譎,這同聚一室之上,唇槍舌劍也難免不了,夜吹寒冷眼看著這席間漸漸冒起的戰火,卻並沒有立刻製止,三國以道賀之名,在同一個時間來到夜月,這種默契隻怕私下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現在的針鋒相對,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怎麼把這戲演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