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辦,我又想殺了你。”溫柔的如情人般的微歎如猶在耳,尖銳的手指在舒靖容光裸的肌膚上滑動,一深,血絲變蔓延了出來,雖然這點點的痛並不能影響她分毫,但那在她身上遊走的冰冷的手,卻讓她毛骨悚然。
“雪刹柔,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多麼完美的神作啊,這滑膩的肌膚,絕美的臉蛋,若我是男人,隻怕我也會愛上你,可是,怎麼辦呢,我是個女人,還是個善於嫉妒的女人,你不該愛上他的,舒靖容,我本來很欣賞你,若不是因為他,我們甚至還可以當朋友。”雪刹柔眼中那詭秘莫測的暗光,讓舒靖容心悸不已,那種目光,隻有看死人的時候才會有!
“你愛墨笙歌,是嗎?”
“我從見他第一次麵的時候,就深深的愛上了他,多麼完美的殺人手段,多麼淡漠冷清的眼神,他就像是黑暗世界的王,連我,也無可自拔的迷上了他,可是,他卻對我那麼冷淡,我以為他是不會有情的,想著,就算他不愛我,但能讓他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可是,你的出現卻是一個例外,他會因為你,而變得更像一個人!這多麼諷刺,你讓我看到了自己的失敗!憑什麼?你能占領他的心,我卻不行?憑什麼?”
雪刹柔那冷豔的臉變得猙獰起來,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舒靖容光潔的肌膚中,嘴角一抹詭異的笑意,森然的口吻讓人不寒而栗。手繼續遊離在那如絲綢般柔嫩的肌膚中,漸漸的竟向著她頸部滑去,舒靖容冷冷的開口道:
“你知道為什麼歌喜歡我嗎?”這句話成功的讓雪刹柔恢複了些許的理智,那淩冽的殺意依舊,手指漸漸在她的脖頸中鎖緊,口中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出來,
“為什麼?”舒靖容好像沒有看到那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好似陷入了回憶中,口吻清淡如風,有著淡淡的憂傷。
“歌,是一個極度自傲之人,他的心極冷,也很難去相信一個人,三年的時間,他親手將我送上了羅刹場,每一次的殺戮都是死亡的戰歌,每一次,我都會和死亡檫肩而過。”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卻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她的臉卻沒有那麼輕鬆,煞白的臉上那蒼白的笑意稍稍平息了雪刹柔心中的殺意。
“他如此對你,為何,你還愛著他?”
“是啊,為什麼呢?三年的地獄生涯,我應該恨他才對,為何,我還會喜歡上他?他從未對我噓寒問暖過,卻會在不禁意間隨手丟給她一瓶最好的傷藥,他眼睜睜的看著我滿臉鮮血的在屠殺中掙紮,卻在我快要倒下的時候,對我伸出了那雙手,溫情便是這麼一點一滴的在堆積起來,當我直麵自己心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愛他,很久,很久了。”
“他會是這麼溫情的人嗎?為何,他的溫柔從來不為我展現呢?”雪刹柔聽著,豔美的臉開始變得恍惚,手下漸漸開始用力,尖銳的指甲在那滑膩的肌膚上留下深深的刮痕,那種藏在身體深處的痛,似乎要眼前女人的命去彌補,才能得到一絲的緩解。
舒靖容的脖子慢慢的鈍痛,血氣開始在臉上蔓延,窒息的痛感讓胸膛開始變得刺痛,死亡的感覺那麼近,近到近在咫尺卻無能為力,她,會死在她的手裏,還是以這種方式,諷刺嗎?
“你為什麼不求饒?”雪刹柔死死的盯著她已經變得紫紅色的臉,陰森的問道,手下的力卻沒有絲毫的減緩。舒靖容艱難的牽扯了一個可以稱之為笑的弧度,在那已經變色的臉上顯得極為詭異的微笑。
“我……不會求饒……因為……你不會……殺了我。”
“果真是聰明的女子,我是不會殺了你,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阿靖,你說下次,他來的時候,我該怎麼做,才能留下他,讓他永遠的留在我身邊呢?”手下的力氣漸漸的變得輕了,還未等舒靖容喘口氣,那一句句帶著刻骨般瘋狂的話,卻讓她的抽緊,她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