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給我,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呢?”呢喃中有些絲的茫然,他的仇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皇後木茴清,但木茴清死了,還是死在她自己的手中,仇恨並沒有在心底消失反而更加的暗鬱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怎麼處置我,我無話可說。”夜晗煜針鋒以對,臉上沒有絲毫懼意,這是一個對自己極度自傲的人,寧願我負天下也不可叫天下人負我!敗了便是敗了,求饒?斷然不可能。
“真是頭疼,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皇兄,殺了你,於心不忍,先交以刑部,稍後再作處置吧,父皇,你說可好?”
“隨你,朕之前已經宣布你是太子,今後夜月的事情都由你來處理,父皇老了,該退位了。”他的臉上仿佛蒼老了十年一般,越發的老態龍鈡,渾濁的眼珠中含著一絲的死氣,皇後的死對他並不是沒有影響的,到底是夫妻,在怨恨傷害的同時,情分還是有的。
耳畔還殘留著她臨死之前的淒厲詛咒,化作冤魂糾纏一輩子?一輩子有多久?當怨恨化作為虛無,他的人生還有什麼借口能活的下去嗎?
“父皇,這夜月帝國,還等著您來整治朝綱。”夜吹寒不甚讚同的說道,經此一戰,夜月帝國實在是耗損極大,若還有其他帝國企圖趁亂侵略的話,那夜月的處境更是堪憂,他根基不深,即使當了太子,那殘留的‘木氏’一族中依舊有殘留,他會處處被製。
“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已經累了,來人,扶朕下去休息,順便吩咐下去,厚葬皇後吧。”疲憊的仿佛隻剩下一個軀殼,臉色暗晦不明的看了眼死去的木茴清,憂傷,憎恨,茫然的情緒在一一在眼中劃過,最後隻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愛,一字太過傷人。
“萱,還好嗎?”舒靖容默默的靠近夜羽萱,問道。
夜羽萱沒有說話,麻木的臉上淚珠猶存,神色卻是木然的沉寂,仿佛失去魂魄,對身邊的一切無知無覺。
“抱歉,萱,戰爭總有敗有勝,而你皇兄輸了。”
“不要碰我。”冷寒如冰的話如刀一般刺進了舒靖容的心髒,她說,不要碰她?
“你……”舒靖容有些怔怔的看著瞬間冷漠的夜羽萱,心微微的有些痛。
“你是夜吹寒身邊的人,我的母後便是被你們逼死的!現在你們贏了,開心了?阿靖,我不想恨你,但最終心裏還是怨恨上了,從此之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夜羽萱恨恨的說著這些話,一字一句的如同針一般的刺進她的心裏,不再是朋友嗎?自嘲的笑意浮上嘴角,苦澀的味道自己咀嚼,心突然間寒冷起來,畢竟還是兩個對立的人,她們的友誼從一開始便是錯的。
尷尬的收回放在夜羽萱肩膀上的手,呆立在她身邊,明明她就在身邊,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在突然間離得很遠,遠到兩人之間的裂縫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達到了。
“來人,把夜晗煜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夜晗煜無任何反抗的被兩個侍衛押著,但在經過舒靖容和夜羽萱跟前的時候,夜晗煜卻突然發難,原來穴道在不知不覺中已被解開,而他一直在假裝!場中本被控製的局勢卻有在一瞬間出現了變故。
勢如閃電般用手向夜羽萱襲去,嗜血的眼眸變得森寒,毫不留情的想要用手掐住她的脖子,舒靖容見勢一驚,立馬奮不顧身的上前,手中除了袖中的匕首沒有任何的武器,並且在情急之下,她也來不及再找其他的武器。
夜晗煜詭異的一笑,電光火石之間,抓向夜羽萱擋身在前,舒靖容見狀,那持刀下刺的刀勢遲疑間,更是慌忙收回那力道,夜晗煜等的便是這刻,扔下夜羽萱,一掌向舒靖容襲去,速度快的讓她完全始料不及,就那麼硬生生的挨了一掌,當即,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阿靖!”終於在這突變回過神來的夜羽萱驚呼道,不可置信的瞪著剛剛拿她當靶子的夜晗煜,已經完全不知要作何反應了,這便是她的親哥哥?竟然會以她做餌,故意引得舒靖容收手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