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歌是一個極為自信極端的人,當複仇變為第一要務之時,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鋪路石,舒靖容於他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三年之間,她為‘絕殺’接了很多的任務,墨笙歌甚至將這一切已經視為了理所應當,殺手需要自己的判斷嗎?不需要,她隻需要根據他的指令做便是,在這個方麵,墨笙歌是霸道的,但人又豈是可以便隨意掌控的呢?
當舒靖容回到自己房間之時,內心壓抑的浮躁和憤怒如洶湧澎湃的河水再也抑製不住了,她現在隻想把那個人揍一頓!為何要在那一天和她說喜歡呢?那麼溫柔的繾倦似一場夢般,讓她以為,原來她的悸動不是一個人的暗戀。而之後,從她離開皇子府回到這裏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可以很輕易的將她送到別的男人的身邊,這就是他所謂的喜歡?像是寵物一般的寵愛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甚至還夾帶了一絲心寒的悲傷,一個女人如果動了情就變得如此脆弱,她也不例外!
“阿靖,我是蔓蘿,能進來嗎?”
“門沒鎖,進來吧。”舒靖容控製住了在心中翻騰的心緒回答道,神情很快的恢複了平靜,在別人麵前,偽裝到最好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
“這是主上讓我送來的一些毒藥和解毒藥。”將那些瓶瓶罐罐放置在了桌子之上,臉上的甜膩笑意不變,三年了,蔓蘿依舊是那麼在毒醫藥術之上登峰造極之人,以前出任務之時,許多次,這些藥丸可是幫了很大的忙,在這一方麵,舒靖容是感激的。
“謝謝你,蔓蘿。”聲音中的誠懇,讓蔓蘿的身子微微的一顫,手指竟無意識的拂倒了一瓶藥罐,神情之中還有些許的慌張。
“怎麼了?”舒靖容疑問道,蔓蘿精明能幹,是墨笙歌的左膀右臂,今日看來倒是有些反常。
“無事,這幾天事情有點多,累了,不礙事。阿靖,是要走了嗎?”眼神中的閃躲過舒靖容深邃的眸光,問道。
“嗯,有些事。”
“那你小心一點,不要受傷。”因為若是你受傷,這瓶中的藥是不會起任何效用的,它隻會加重你的傷,阿靖,很抱歉,你的存在已經構成了極大的威脅了,我不會親手殺了你,因為我沒有那麼本事,但我可以慢慢的毀了你,誰也不知道,甚至主上。
“謝謝,我會的”
“阿靖,不要喜歡主上,陪在他身邊這麼久,我看多了女人為主人癡狂,但他的心從來就不會為誰而停留。”蔓蘿盯著舒靖容的眼睛,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臉上有一種憂傷的悲涼,舒靖容心中一冷,試探的問道:
“蔓蘿,你喜歡主上?”
“是,可惜,除了我的毒術和……,在主上的心裏,我便什麼都不是。”那含而未說的話,有種隱秘的曖昧滋生,一個女人,除了她的技能和手段可以被利用,還有什麼是男人會感興趣的?舒靖容心瞬間的慌亂起來,她不敢再去深想,卻執拗的想要知道答案,艱難的開口道:
“你是主上的女人嗎?”
“嗬,主上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我是主上女人之一而已。”苦澀的自嘲道,蔓蘿嬌豔如花的臉上,有著苦戀的悲傷。舒靖容心中猶如被狠狠的一擊,腳下有些踉蹌的支撐不住的扶著身旁的桌子,順勢的坐了下去,臉色蒼白的可怕。
她怎麼能忘記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竟然傻乎乎的相信他嘴裏的喜歡!是啊,他喜歡她,喜歡她的狠厲和為他辦事的幹脆利落,他不是說過,她是他最鋒利的‘刃’嗎?
“阿靖,也喜歡主上嗎?不要像我一般,若是愛上主上,那麼,隻能在這暗無天日的暗戀中,黯然神傷,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去愛。”蔓蘿的臉上慣常的甜膩的笑意消失不見,那仿佛感同深受的臉,讓舒靖容心中的防備放下。
蔓蘿是聰明的,對付情敵,一味的狠辣和陰毒隻會讓舒靖容心中的防備更深,那隻不過是下下策而已。攻心為上,而今是最好的時機,今日她與主上的爭執,她看的清清楚楚,兩人之間已經有了間隙,猜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她要做的便是順風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