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己送上門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雪刹柔看著那自尋死路的夜吹寒和清淺殤,眸中暗光更甚,那清淺殤輕功倒是不錯,武功路數倒能和她抗衡一段時間,但夜吹寒完全是來送死了,他們這般的拚命隻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手指間的淩厲夾帶著破風般的毀滅呼嘯而過,劍光交錯之間夜吹寒胸口之處抓橫淋漓,清淺殤一個閃身手中的軟劍朝著雪刹柔心口刺去,但雪刹柔又哪裏是他能傷到了。
堅硬的指甲一個輕彈便錯過了攻擊,手指觸不及防的朝著清淺殤胸口抓去,似要穿心而過般,那紅豔的丹蔻在陽光下是如此的刺眼,看著雪刹柔眼中殘忍的殺意,舒靖容來不急思考,以身化作刀向雪刹柔撞去。
這是不要命的打法,雪刹柔沒有料到舒靖容竟這般瘋狂,手下一個停頓,清淺殤趁著這個空檔手中的軟劍再次的向她刺去,雪刹柔一個轉身,將舒靖容擋在身前,那劍正好刺進了舒靖容側邊腹部!
此刻的情景駭破了清淺殤的膽,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刺入舒靖容身體的劍,腦中一片空白,就算雪刹柔雙手作刀般將刺向他心髒也沒有知覺,他竟傷了她嗎?
“你傷了她?你竟然傷了她?不可原諒!”受傷在旁的夜吹寒看到如今這個另他膽寒的場景,丹田之內的一團火亂竄,原本空空如也無一絲內息的丹田出現了大的波動,他的眼由原先的深邃的黑變得有些詭異的紅,麵目變得妖異邪魅起來,渾身淩厲的殺氣比之雪刹柔更為可怕!
那如同血練場而來的血腥濃烈的讓人不禁想要匍匐在他的腳下,就連雪刹柔也突感一絲的驚慌,這樣的感覺她隻在一個人身上感到過,而這個夜月帝國的三皇子何時也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隻見頃刻之間,他便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雪刹柔麵前,手迅如閃電般向雪刹柔襲去,雪刹柔原本媚笑的臉此刻變的鐵青,這般詭異的情形她從未見過,有誰會在前一秒還是個武功低微之人,突然之間卻變得這般強大?
難道他練了“冰冥絕”?傳說中至剛至強最為霸道的武功心法?那被無數武林中人瘋狂渴求卻又恐懼的至高心法,傳說中“冰冥絕”詭異莫測,所練之人莫不是成為絕頂高手,但這樣的內息卻是神秘不可琢磨,時有時無,練此心法之人雖有望成為第一高手,卻也有可能在下一秒被一個無名之輩殺死。
這般傳奇的功法是被眼前的男人學去了嗎?雪刹柔突然之間對自己的處境產生了強烈的不安全之感,若真是這樣的話,在夜吹寒如此功力爆發之際,就算是她也阻擋不了,一個不注意,那渾厚的一掌拍在身上,一口熱血湧了上來,雪刹柔強忍住內心的湧動,手中投出了紫霧,隱身而逃!
“阿靖,阿靖,你怎麼樣,你等著我幫你止血!”清淺殤扶著舒靖容雙手顫抖的往袋中掏著止血的藥,袋中的瓶罐太多,清淺殤有太過慌亂,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看著氣息如絲,臉色極度蒼白的舒靖容,從不知恐懼為何物的他竟駭的心神俱烈。
“沒事,你幫我把劍取出來,你是大大夫,這對你而言沒什麼。”舒靖容強撐著微笑的對清淺殤說道,自她踏入絕殺組織開始,受傷早就成了家常便飯,此刻的情況隻不過比之前更加的重了點。
“清淺殤,你說,我來做。”內息強大後的夜吹寒冷靜的來到舒靖容身邊,一把抓過清淺殤手中的瓶罐問道。
“好,劍插的很深,幸好不是那中間位置,先要把劍抽出來,不能太快,不然血流速度會加速,隻是這樣阿靖受的苦會多些。”清淺殤終於恢複了些平常的冷靜,“阿靖,待會會很疼,你若覺得疼就咬的我的手臂吧,這樣會好過些。”
“我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柔弱,開始吧。”舒靖容不以為然的笑道,這麼一點傷忍著就是,不管多痛隻有自己去忍著!
“我開始了。”夜吹寒輕聲說道,誰也不知在那平靜的外表下是一個心疼到極點的心,內息的瞬間膨脹就想提前預支他的內力一般,若不是一口氣憋住,此刻他絕對力竭而倒,隻是此刻他還不行,阿靖還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