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國舅爺會在旁提點,宣皇弟想必也會助皇兒,這事就這麼定了,不要再提什麼異議了,退朝!”眼神定定的看著宣王爺,眼神有一霎那的清明而不是懨懨的病態,就那麼一眼,宣王爺眼中的冰寒更深,不再說什麼了,臉上也越發的高深莫測起來。
退朝之後,宣王爺朝著自己下屬囑咐了幾句,安撫了下由於突變而不知所措的下麵官員,“木式”如今更加猖狂,他這邊已有三名忠心於皇上的官員身死,其餘人更是人人自危,他自己的安危也受到了威脅,這夜月真的要變成“木氏”的天下嗎?
回想起剛剛皇兄的一眼,心裏有種透古的涼意,明明是神誌清明的人又怎麼會有那樣的神態,明明是防備國舅爺權勢過大,又怎麼會將所有的事宜交於大皇子手裏?皇上難道被脅迫了嗎?!
越想,心中驚懼越大,安丞相抱病在家,皇上被控製,三皇子又蹤跡無影,他要如何才能打開這樣的僵局?三皇子夜吹寒是個很關鍵的人,皇族之中皇嗣稀少,餘下的不是被發配屬地,便是太過年幼,皇都之中也隻有夜吹寒有資格了。
思及此,宣王爺也不由的感歎,作為皇上的全心信賴之人,他又如何不知,實際上夜吹寒才是最為理想和最有資格的皇位繼承人,他的母親,那個笑起來如蓮花的傾城女子意外身死,他便成了無母係依靠的落魄皇子,就連他也不可親近於他,皇後一族的虎視眈眈怎能容得威脅存在?他隻得裝作漠視。
如今情勢如此嚴峻,夜吹寒卻是無了蹤影,他是要將皇位拱手於人嗎?
夜月後宮
“哥哥,那賤種死了沒有?”皇後木茴清慵懶的半躺在貴妃椅上,丹蔻鮮紅溫柔的撥弄的手中慵懶的波斯貓,溫和的如同對待最心愛之物,冷冷的問道。
“快了,我可是花了重金派出了江湖上最令人膽寒的殺手組織“雪影”,而且是由“雪影”的閣主雪刹柔親自出手,殺手排名前三的強手,那夜吹寒必活不過今日!”
“很好,當初就該連他一起掐死,哼,算他走運能活到現在,這次,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手指深深的掐緊手裏的波斯貓,貓兒一陣掙紮抽搐卻抵不過那狠厲的掐勁,終於身死,木茴清緩緩的收回了手中的狠厲,不在意的往地上一扔,嫌棄的用手絹擦了擦手,不在意的道:
“來人,將這死貓拿出去扔了。”
“清淺殤,你去夜吹寒那,這裏我一個人便足夠了!”舒靖容冷靜的對著他說道,眸中的殺意越發的凜然,殺招一環接一環明顯是欲置之死地狠辣,這藏在暗處的女人手段陰冷詭異莫測,絕對出自殺手組織。
“好,那你小心。”清淺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一個翻身飛竄到夜吹寒那邊,和她並肩作戰之後才明白這女人強悍到何等地步,且不說那幹淨利落狠厲無情的手法,單單就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銀針就足以傲立群雄。
失了清淺殤這一助力的舒靖容頓時被九個黑衣人包圍在其中,包剿之勢密不通風毫無破綻的將舒靖容圈在其間,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氣氛壓抑到了極致,誰也不敢小看這個一出手便要人性命的絕色佳人,她的眼裏是蕭殺的血腥之意,濃烈的讓人窒息。
“你們準備好去死了嗎?”舒靖容冷聲說道,嘴角邊一抹鬼魅的笑意讓在場的黑衣人毛骨悚然,一種由心而生的懼意在慢慢滋生,在這樣一個看似柔弱女子麵前怎麼會有驚懼感?
銀光閃現鋒芒畢露的匕首把玩在柔滑無骨的手指間,於空中帶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霎那之間厲光一閃,那原地早就無她的身影,暗殺,是她最為拿手的,這批黑衣人雖說是殺手,但如同古代武者的通病,太在乎武功路數,殺人,要的隻是快、準、狠而已。
沒有任何顧及也不再留情的傾盡全力,手中的匕首化作閻羅殿中的索命刀,血濺四射的血腥配上那如雪中寒梅的豔麗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她的狠辣和詭異讓藏於暗處的人也不由的心驚,這般的身法和手段再多幾年比之她也不遑多讓,江湖之中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看她樣貌絕不會超過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