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為何對這般重要的事情都失去了興趣?想來你該是很關心才對的。”舒靖容側著頭皺眉問道,這樣的夜吹寒是她陌生的,也從未見過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才讓他變成這樣?
“你已經成親了嗎?”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將擱在心裏堵的慌的話問了出來,雖沒有正臉瞧著她,但神色還是稍稍的緊張了起來。
“你這樣隻是因為認為我成親了?!”舒靖容一貫清冷的聲音此刻變得有些的詭異,
“夜吹寒,我對你很失望,我說過,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坐到那個位置,可是你現在在幹什麼?我成親了沒有,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這是你該關心的事嗎?成大事著本就不該讓任何的人任何事影響你的心緒,這是大忌!若敵人知道你的軟肋,你必定會死的很難看!”
舒靖容隻覺的憤懣,本打定主意要傾盡所有的幫夜吹寒完成他的霸業,他卻因為這樣一件很是可笑的問題糾結的如此反常,這叫她如何不生氣,不禁懷疑她選擇輔佐他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你就這般看我嗎?是否我在你心裏隻是你的一個任務對象?除此之外就什麼都不是?”夜吹寒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神色認真執拗的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是。”舒靖容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她雖分不清當夜吹寒吻她的時候湧上的那種心動的感覺,但她的目的便是幫助他登上那個位置,掌握權勢,找到當初滅她滿門的元凶,找到她的哥哥,除此之外就不該再有別的心思了。
“我明白了,給我說下蓮城發生什麼了吧。”聲音淡漠的再沒有一絲的起伏,所有的情緒都被壓抑在了那麵無表情的麵目之下,比之之前的溫雅冰冷的再無一絲的波動,莫測的不可琢磨。
“有三位官員被殺,並且都是和宣王有著密切關係的人,而且有傳言稱,大皇子夜晗煜對安丞相的千金安若煦情有獨鍾,似有親好之意,朝廷之上一片混亂,想來國舅爺皇後一黨要出手了。”舒靖容冷靜的述說著。
“為何這些雲翦都沒有告訴我。”夜吹寒反問道,按道理這些事情都這般急切和重要,雲翦應該會選擇告訴他的,可是他卻決口不提,這其中又是什麼緣故?
“因為到現在他都沒有收到消息。”
“那麼你又是如何知道?”夜吹寒的語氣中多了些追問的意味,阿靖,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呢?你還有秘密。
“那麼你又是如何知道?”夜吹寒的語氣中多了些追問的意味,阿靖,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呢?你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是從‘鬼穀’出來的,自有我的消息來處,夜吹寒,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舒靖容緊盯著那雙迷霧繚繞的眼,認真的說出了這句話,語氣誠摯的多了份親昵的感覺。
“我從一開始就相信你了,走吧,既然蓮城出了事,我們也該回去了,看看他們到底搞的什麼名堂。”夜吹寒起身輕拍了下身上的枯草淡淡的出聲道,臉色上看不出什麼心思,俊臉微微的低垂,葉兒之下的翦光陰影重重,陰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誰也不知那平靜無波之下是喜還是怒。
阿靖,我相信你,從一開始就相信,隻是你從未相信過我而已,縱然明白自己的心跡又如何?終究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這樣吧,也很好,我喜歡你,隻能放在心裏不會有人知道。
夜吹寒遠去的背影有些許的蕭索和冷清,舒靖容看著不知為何心髒竟有些抽痛,狼狽的用手緊緊的按著那中了‘心蠱’的心。默默的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劇痛,也拂過一絲茫然,墨笙歌說過,若她的心緒因為別的男人有了些許的波動和變化,那麼‘心蠱’便會發作嗜咬她的心,夜吹寒,我是有一點在乎你了嗎?
醉夢閣
舞榭歌台之上紅紗蔓布,妖嬈舞姿曼妙的舞娘揮動水動般的雲袖,輕歌曼舞中流動著一絲挑逗的意味,脂粉味濃烈中雪肌半露,眉眼橫飛極盡露骨的風騷韻味勾引著那半臥榻中迷眼欣賞的男人。
“主上,消息已經傳到她那裏去了。”一身幹淨利落俠女裝扮的女子輕彎腰低語,微笑弧度的甜膩味道濃烈依舊。
“是嗎,想必今日她必定會趕回,夜晗煜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給她下了毒!那女人解決了沒有?”梨花木榻上的放浪形骸貴公子裝扮的墨笙歌一襲紫色華袍鬆散的披著,水色迷離的桃花眼半睜未閉,如玉竹般的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輕敲榻旁的台幾,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調卻帶著迫人的氣勢,躬身在一旁的蔓蘿也不禁的越發的卑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