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一切罪惡的最好偽裝,天地之間漆黑一片,寂靜的空蕩的可怕。樹影如鬼影般繚亂構成一幅幅如鬼怪模樣的恐怖畫卷,幾聲烏啼聲落更顯得深夜的森冷。
她一身勁身黑衣完美的隱藏在黑夜之中,伏於一棵蒼鬱古樹枝椏上的她警惕的看著那看似被防備的一絲破綻也無的大皇子府,即使在深夜之中,那或明或暗的守衛在方圓十裏內在各自的方位內形成扇形狀的防禦方式,舒靖容眼眸暗暗的一眯,冷光暗閃而過,“剿殺陣”
這般的警惕的完美守衛方陣用於沙場征戰都可以說勢如破軍般的強大的,如今竟然被用於保護一個皇子府邸,舒靖容不知該說夜晗煜是貪生怕死呢,還是自己的運氣太差。在絕穀的兵器秘技閣中雖也看過對這“剿殺陣”,但也隻是寥寥幾句帶過。
“剿殺之陣,殺眼即活眼。”
剿殺之陣中,殺招一環扣一環,從氣息上來看,那守在各個方麵的人皆是武林上二流好手,陣法本身便是積蓄每一個方位的力量,在每一個死角每一個貌似破綻的地方都設下了機關暗道,舒靖容死死的盯著每一個暗處,想方設法的要找出能進入的方法。
任何完美的陣法也必定有其破綻,殺眼即活眼?哪裏會是殺眼,正大門看似空蕩無一絲的氣息波動,但在兩側十丈之外各隱藏兩人,從她這個角度上來看,五步一樓十步一閣打造的如同皇宮一般的華麗的閣台更是在蔥鬱的樹林之中神秘莫測。
樹影?即是那“剿殺陣”中隱藏防禦之人的最好之處,會不會也是破陣的關鍵呢,舒靖容此刻仿佛有了一絲的頭緒,身若青煙般詭異的消失在樹梢之上。
而此刻在不遠之處的某一個陰暗的角落之處,又一個黑色般的身影隱在黑暗之中,氣息掩藏的沒有一絲的泄漏,就算警惕如舒靖容也沒有發現那近在咫尺的人。
一雙清亮的又桀驁不馴般如野獸般的眼眸靜靜的盯著那清風般飄渺的背影,藏在黑麵紗之下的嘴角勾勒起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的月下美人,我們又見麵了。
燭光暗紅剪剪出一抹柔情般的繾倦,冰銷暗薄遮春色,雪膚玉肌掩柔情。淩亂的羅衣輕羽般的華裳散落一地,寬大的雕花鏤空的黑木床上,暗紅色的床帷垂落下地難掩春色的靡麗,香肩半露香腮暈紅,額頭薄汗微濕的秀色佳人像是歡愉之後的累極而眠。
而另一邊擁香入懷的夜大皇子臉上卻無一絲的柔情蜜意,一番翻雲覆雨之後,夜夜春宵的夜寒煜卻有一種厭煩感覺,從夜吹寒那回來之後,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那人必定活不過今夜,二十幾年的心腹終於在這一步步的謀劃之下喪命,而他又向皇位邁進了一步.
但現在不知為何會有一種空虛的感覺,胸口上的空洞是什麼也填補不上的,絕色佳人在懷,權利財富的他也應有盡有。可是為何依舊那麼空虛呢?
突然外院傳來一聲聲厲喝,好像是什麼人闖了進來,弓箭破擄般厲鳴聲不絕於耳,卻不見有任何的慌亂叫喊聲響起,夜晗煜慵懶的臉上浮上一抹殘忍的笑意,“剿殺陣”可不是那麼好想與的,多少江湖好漢就栽在此陣之上,想闖他的皇子府也要看有沒有命回去!
舒靖容冷靜的幹淨又利落的掠過那道高高的圍牆,一陣箭雨便從暗處襲了過來,銳 利的尖頭帶著特有的破空聲呼嘯而來,隻見她柔軟的身子彎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險險的躲了過去。
毫無一點的遲疑,她腳尖輕點著泛著寒光的箭頭借著那一點之力,飛旋而上轉而飛上了蔥鬱的大樹之上,手中的短刀隨即毫不留情的出手,在那黑衣人還未來的及反應之下,直接順著刀刃割了下去。
濃烈的血腥味頓時彌漫著,舒靖容冷酷鎮定的將那無聲息的死人輕輕的放好,防禦之陣已經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子,而她再次詭異的消失於夜色中,“剿殺陣”本就是以其一環接一環的獵殺性強而著名。
但舒靖容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不同的方式闖入,在逃過一陣箭雨之後不急著倉皇闖入,而是順著那箭的方向直接殺上去,借著那蔥鬱樹木的隱蔽性躲過層層的阻擊,那麼要闖進去就不會難了。
夜晗煜有些煩悶的推開了緊緊抱著他的豔美嬌娘,披衣而起朝著外麵大聲喝道: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