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阿靖所說,本尊隻是來看戲而已,這部戲越來越有意思了。”墨笙歌輕笑出聲,水色迷離的桃花眼中滿滿的興味,舒靖容很是不喜這種將一切都視為遊戲般的惡趣味,聲音變的更冷了。
“看完了嗎?戲都散場了,還不走嗎?夜吹寒,我們該回府了。”舒靖容視墨笙歌為無物,招呼了下夜吹寒提步便離開了,夜吹寒朝墨笙歌微微點了點頭朗聲道:“墨閣主賞臉到舍下來坐會嗎?
“不必,醉臥美人榻倒是本尊喜歡的,阿靖,晚上時候,窗戶關緊點,不然會有采花賊呀。”舒靖容腳下一個踉蹌,惡狠狠的回頭瞪了他一眼,敢這麼名目張旦的調戲與她?墨笙歌,你若真再敢來,那就試試。
夜幕深沉,已是八月時節,絲絲冷意蝕骨般冰寒,馬車之中,舒靖容和夜吹寒各自坐在馬車的兩邊,各自緘默沒有人說話,夜吹寒閉目依著,眉頭微皺,如玉般的俊臉早就沒了平常的笑意,冷漠冰寒的似寒冬臘月的雪沒有一絲的暖意。反觀舒靖容卻是悠閑的沒有一丁點的緊張,半倚著著馬車中的軟臥墊之上,雖也是輕眯著眼,眉目中坦然的很,平靜無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夜吹寒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呃?”
“你為什麼要在宴會之中那麼鋒芒畢露?你是要將自己曝光於眾人之下?還有你的任務未曾結束又是什麼意思?” 舒靖容沉默了會,她何嚐不明白今日之後那暗中的勢力不知會有多少人對她出手,其實作為一個殺手要求的本就是偽裝和藏匿,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給與獵物最致命的一擊。
但她從始至終都不是殺手!她隻是一個從21世紀穿過來的一縷幽魂,她是身負血海深仇的韓家二小姐,她是在三年之前親眼目睹韓清湍身死韓華陽失蹤的舒靖容!她需要力量。更強大的力量,殺手再厲害也隻是一人之力。
她要的是傲立這個世界的最頂端,而現在也許是個機會!她會努力幫助夜吹寒登上皇位,普天之下莫非黃土,若是擁有一國之力要查出三年之前幻月山莊的滅門慘案,相必絕對不難吧!夜吹寒,這已經不是一個任務,我,舒靖容必將傾盡全力幫你讓你坐擁江山!
“你不想報仇嗎?”依舊是沒有睜開眼,舒靖容卻問了墨笙歌這麼一句話
“你如何知道?”夜吹寒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外露,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膽寒,瞬間釋放的殺意讓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了幾度。
“幻影之舞”可以控心,我看到了你的心,殺母之仇能忍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啊,而且你也要開始行動了不是嗎?”舒靖容不為所動的說出了這句話,電花火石之間,夜吹寒突然逼近她,袖中的短劍抵在了她的頸上,雪白如玉的優美的頸襯著那鋒芒的匕首,空氣的氣氛突然緊繃到極致。
“知道了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阿靖,你不該牽扯的這麼深的。”
“是嗎,夜吹寒,你是個藏的很深的人,這麼多年能在這般的環境中能活到現在已經說明了你的實力,如今該是回擊的時候了,而我的任務便是幫你,幫你勝了這場奪嫡之戰,你敢不敢接受?”舒靖容淡淡的像是
“今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嗎?阿靖,多麼狡猾的人啊,連我都被騙了呢。”
“將自己放在刀口風尖之上,,我夜吹寒本就是他們時刻想要除掉的人,今日這般的張揚,已經像別人宣言你是我的人,之後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的是我是嗎?可是同樣之後對你的暗殺將會永無止境,你這麼做值得嗎?”
夜吹寒放下了手中的匕首,這也代表著也將所有的防備放下,可是舒靖容,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隻因為一個任務做到如此境地值得嗎?
“那樣你不是有機會了?”
“什麼意思?” 夜吹寒看著舒靖容清澈的仿佛透明般的眼眸,越發的看不透她到底謀劃著什麼,又算計到了何種的地步。
“既然藏拙已經不再抵什麼用,那就主動的出擊吧,朝廷之上風起雲湧,國舅一黨早就把握住了大部分的權利,你隱藏的勢力並沒有和他們抵抗的能力,你需要的是更多勢力的支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