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墨笙歌,你到底要幹什麼?”舒靖容看著墨笙歌迷離的眼眸,呼吸中的灼熱滾燙的驚人,罌粟般的誘人氣息彌漫在鼻尖。舒靖容眼中的羞怒越發的濃鬱,胭脂薄麵美煞人間,本該冷清至極的厲喝此刻卻低了許多,那聲音中的冷意不比以往,卻透著一絲的嬌羞。
“幾天沒見,阿靖倒長的更加的動人,讓我很是心動”輕柔的如羽毛騷撓的耳鬢廝磨著,曖昧的靡蔓糾纏的讓人臉紅心跳,墨笙歌的臉越貼越近,舒靖容下意識的歪過頭去,此時薄麵擦過,如電流般的觸動,漣漪風情無限。
“不許和別的男人親密,不然後果是你承受不住的,阿靖。”墨笙歌的眼中的黑濃烈的另人窒息,聲音那般的輕卻帶著刻骨的寒意,舒靖容隻覺得心在那一刻突然縮緊,那種被掌控的感覺強烈的令人窒息,為何現在會如此的不安?三年前被下的蠱難道連感情都能控製嗎?
舒靖容緊捂著狂跳的心髒,臉色蒼白了許多,細致潔白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柳月彎眉深深皺起,貝齒重重的咬在下嘴唇上,鮮豔的血珠觸目驚心,饒是始作俑者墨笙歌也不禁心慌了起來。
“心蠱”本就是霸道至極的控心術,母蠱一方對子蠱一方有絕對的壓製作用,在情緒和感情方麵也有著控製權,但是若母蠱一方動情,那麼將會受到反噬,結果危險亦無可知。
“堅守好你的本分,舒靖容,我還不想你這麼快就死了。”麵無表情的抽身起身,眼眸恢複了一貫的放蕩不羈,似水流年般的波光流轉著看似多情其實無情的水意。一身的妖魅風華卻帶上了淩厲,隻有那藏在袖中的青筋才泄露了他同樣蝕骨的疼痛。嗬,果真是反噬,若是動情,那千萬倍的痛覺好比淩遲剮骨,當初下的心蠱到底控製了誰?
“墨笙歌,戲弄別人就是你的樂趣嗎?不許再影響我的心緒!我情由我與你無關!”舒靖容低吼出聲,重重的喘息聲像是竭盡全身力氣的離水的魚,卻抵不住那眼中的憤怒。
“那就試試吧。”墨笙歌冷冷的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如同他來時般悄無生息般如鬼魅般消失的無一絲痕跡,舒靖容渾身軟軟的一絲力氣也無的癱軟在床上,眼中濕意浸染卻無一滴淚珠滑落,閉上眼讓濕意漸漸散去,就算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依舊無所畏懼,這一世還有那麼多的牽絆,怎能允許自己懦弱?月色如勾,勾住離人淚,醉眼迷蒙濃欲睡,忘記一身的背負,沉寂入夢。
夜月皇宮
湛藍的天空下,夜月皇宮雄偉壯麗的矗立於蓮城之端,精致的角樓次間鱗次,廊腰縵回,簷牙高洄巡欄憑立,夜月宮那華麗的樓閣被朝陽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 遠遠望去,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大片大片的蓮花池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
“不必緊張,緊跟著我就不會出錯。”夜吹寒低聲輕輕的囑咐著,微微歪著的麵目俊朗如月有如天神,往日的白衣儒雅風流雅客的素淡此刻換上了略勾金線的錦衣白服,同樣是白色,但那低調的奢華與華貴襯得他越發的貴氣,那隱而不發的王者之氣沉鬱的更為濃重。
“隻怕有心人不會放過我,你現在的形象依舊是不得誌的失意王子,不必為了我破了你遺忘偽裝好的形象,我能應付的來。”舒靖容臉上的薄薄人皮麵具將所有的心思掩藏的滴水不露,眼中的冷色漸漸的消散。
點點濕意彌漫暈染盈盈眼中,寐含春水臉如凝脂。卷翹的長長睫毛遮下了滿腹的心思,綻放如花骨般的青澀羞意,勾惹出楚楚動人般的姿態。特別是今日的服飾應要求稍稍的打扮了下,一身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越發的濃烈。
夜吹寒看著眼前的清麗佳人的神色變化感覺一絲詫異,但聰明如他又怎會不懂這般情形的出現是為了什麼,畢竟如今,他們現處的是夜月帝國的皇家內院。默默的轉過頭,果不其然,前麵兩三成群的麗人逶迤而來,人未至,香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