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安用手肘往後一頂,林是也不怕疼,依舊笑嗬嗬地挽著希安,“想喝點什麼?”
希安摸摸肚子道:“肚子裏的飯還沒消化呢,什麼都不想吃。”
“那來杯奶茶好不好?”林是低下頭問她,等希安轉過頭時又是深情一吻。
希安紅著臉道:“你注意著點,這是外麵。”
“嗯。咱們回去再說。”林是捏捏希安的手臂,觸手綿軟,不由心中一動,再看希安緋紅的臉和嫣紅的小巧的嘴唇,更是心猿意馬,“這附近有什麼奶茶店麼?我記得你們學校外麵以前有很多的是吧?每次我們兩個過去,你都點最便宜的原味珍珠。”
希安笑著坦蕩地承認,“我窮啊,誰跟你似的,資本家。我無產我光榮。”
林是捏捏她的鼻子,道:“誰資本家啊,我可是黨的好兒子。”
“就你!”希安不屑道。
“回去給你看,我的黨徽。”林是笑著道:“我可每年都交黨費的。”
兩個人走了半天也沒見到什麼奶茶店,倒是醫院左拐的巷子處有很多小吃店,還有賣關東煮的,林是點了豆腐貢丸海帶滿滿的兩杯,澆了熱淋淋的湯水,再佐以碧綠的香菜葉和紅豔豔的辣醬,希安即使撐得很也被勾起了食欲。
“拿著。”林是遞給希安一杯。
希安動了動鼻子,歎息般地道:“好香。”
兩個人一人捧著一杯熱乎乎的關東煮,在冰涼味道的冬夜中走著,大聲地笑。
“紀問安到底和那個女生什麼關係?”希安把一整個貢丸塞到嘴裏,咬了一下,被燙得直伸舌頭,“他幹嘛把她的照片放到錢包裏。”
林是津津有味地看著希安像隻貓一樣舔著嘴唇,鼻尖也被凍得通紅,不用摸也知道是冰涼的,“那個人是他的妹妹,不過不姓紀,她叫蕭柔。”
“那川渝怎麼可能沒見過她,紀問安也是的,怎麼瞞這種事。”希安雖然抱怨著,臉上的表情卻是很平靜的,因為太冷了,又在吃著暖和的食物,所以一直不停地抽鼻子,林是覺得真是可愛極了。
“蕭柔是紀問安二伯的女兒,不過不是正妻生的,就沒有被家裏承認,紀問安本來是家裏的老小,很高興自己多了個妹妹,所以一直都和她有聯係,她高考的時候還是紀問安幫她填的誌願。前不久蕭柔的媽媽過世了,紀問安就把安排到了我們公司來實習,順便幫幫她。”
希安半闔著眼瞼,認真地聽完林是的話,像一隻在晨間薄霧裏散步的安靜的鹿,“那他幹嘛偷偷摸摸地不讓川渝知道?”
“紀問安二伯是個曆史學教授,和劉川渝的關係很好,劉川渝也一直很尊重他,紀問安大概是不想她失望吧。”林是思忖了一下道:“紀問安雖然小事隨便,但是對劉川渝是沒話說的。”
“我知道。”希安咬著竹簽子道。
“我對你也是一樣的。”林是不忘表忠心。
希安笑著把簽子伸到林是的杯子裏,戳起一塊油豆腐放到嘴裏道:“我看著呢。”
林是把兩個杯子都放到希安手上,湊近希安耳邊道:“今晚我爸媽在家裏,他們能照顧兩個孩子的,我們住外麵吧。我來的路上看見了一家賓館,離這兒不遠。”
希安吃吃地笑不說話,想,林是這幾天忍得也算辛苦了,那就讓他得逞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