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我就親一次。”林是保證道。
“別吵。”希安任他抱著，耳邊是不遠處煙花尖銳的呼嘯聲。
“就一次，就一次……”林是不住苦求道。
“一次什麼啊？”思澈放完了一支煙花，跑到希安身邊問。
“爸爸想要放一次煙花。”希安笑吟吟地回過頭看著林是道，兩個人呼出的白汽在空中糾結成一團。
“好啊，爸爸，我來給你拿一支。”思澈牽過林是的手，把煙花放到他的手裏，“你來玩。”
希安趁機走到思哲身旁，看著他在煙花映照下紅撲撲的臉蛋，問：“小哲今天玩得開心麼？”
“嗯。”思哲露出細小潔白的牙齒笑道：“我明年還要回舅公家過春節，剛才舅公和舅婆都給我紅包了呢。”
希安捏捏他的臉，覺得有些涼，“冷不冷？”
思哲搖頭，“一點都不冷，希安你冷不冷？”
“有一點點。”
“那等這支煙花放完，我把外套脫給你。”思哲皺著眉頭，憂慮地道：“你可不能感冒啊。”
希安被他一本正經的小大人樣逗得前俯後仰，大笑之後她才道：“首先媽媽要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但是呢，小孩子的抵抗力更差，所以你還是留著自己的外套吧。”
林是這時候插了進來，衝著思哲點點頭道：“沒錯。”然後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希安身上。
幸而這時候希安手裏的煙花燃完了，她連忙把衣服扯下來，重新替林是穿好，“你感冒才剛好，別又傷風了。”
林是手臂一帶，希安就落進了他的懷裏，“那這樣吧，我抱著你，你就不冷了。”
希安捶他的肩膀，“孩子還在身邊呢，你快放開我。”
思澈和思哲手裏的煙花也放完了，都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抱在一起的爸爸媽媽。
林是看了眼兩個孩子，彎起嘴角道：“爸爸看見流星了，我們快點閉上眼睛許願。”話音剛落，他就吻上了希安的嘴唇，然後迅速離開，“Happy New Year！”
“Happy New Year！”希安凝視著林是，舔舔唇道。
“爸爸，我可以睜開眼睛了麼？”思澈問。
“可以了。”林是放開希安，回答他。
“我們下去吧。”希安抱起思哲道。
思澈因為昨天太晚睡覺，今天又放煙花消耗了不少精力，所以八點半就已經困得不行了，希安給兩個孩子洗完腳，讓他們上床睡覺。
林是坐在床前，看希安替孩子們把腳擦幹，“來，爸爸抱你們到床上去。”
等孩子們睡下之後，林是還是沒有走，“舅媽已經替你鋪好床了，就在隔壁。”希安道。
“這麼早，我不大睡不著。”
希安瞧著林是臉上明顯的淤青，不忍心地道：“還疼麼？”
“不疼。”林是把希安的手按到自己的臉上，“你摸摸看。”
希安的手柔軟溫暖，帶著特意的溫柔，“對不起。我哥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太關心我了。”
林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過希安的手背，聲音低沉地道：“我知道，是我有錯在先。”
兩個人互相對視，可以看見彼此眼中的自己，還有微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