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從沒像現在這樣得惱怒過林是的無心之失,雖然希安一直低著頭,但是他看得到她一直顫抖著的瘦削的肩膀,能夠感受得到希安的傷心難過。
“那我們先走了。”紀問安在旁邊看得也不好過,坦白說,林是這次做得有點不上道,雖然他本人並沒有意識。
幾乎是聽到門關上的同一刻,希安蹲下來,把臉埋在雙膝之間,安靜下來的房間裏隻有她延綿不絕的嗚咽和抽泣,聽起來又孤單又寂寞。過了很久,希安脫力地站起來,牛仔褲上被泅濕了一大片,粘粘的,讓她覺得很惡心。
希安拖著疲乏的步伐走到臥室,林是已經睡了,眉毛皺著,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希安上前脫去他的衣服,去浴室打了水替他擦拭了一遍身體然後幫他換上一套幹淨的睡衣。希安安頓好他,才洗了澡去書房睡覺。
林是第二天起床,看見身旁沒有希安的身影,一陣陣的頭痛襲來,這才想起來昨晚自己喝醉了。走到外麵一通找,卻發現希安不在家,不過他也沒有怎麼在意,但是等他發現客廳裏希安的那個行李箱不見了,他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正想打個電話給她,放在臥室的手機就響了,卻是林耀。
“喂,什麼事?”
林耀的語氣不善:“酒醒了?你知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麼?我打電話過來就是想提醒你老老實實地和希安道歉。不然我看你們也差不多了。”
“我做什麼不重要。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操心,我警告你,別對她有非分之想,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就在不久之前。別說你什麼心思都沒有。”林是說不清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麼衝動地說這些,他一向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的那種波瀾不驚。現在卻莫名心虛,他下意識地覺得他要失去希安了。
林耀聽著林是用冰冷的口吻說出的這番話,卻笑得囂張,有恃無恐得就像手握重兵的土匪,“我是喜歡她,但隻是朋友之間的欣賞。如果我想追她的話就不會管她是誰的。當初你不是清楚地知道她是餘居城的女朋友麼,還不是一樣在背後做小動作,如果不是因為你,劉易然會回來麼?你捫心自問,究竟誰才是你心裏想要的。兄弟一場,不管你怎麼說,該提醒你的我還是要提醒,昨晚你喝醉了,希安照顧你,你喊得是張瑜意的名字,當著公司市場部的王成和紀問安的麵。真可惜,你沒看見希安到底是怎麼樣的難過。”林耀的最後一句說得再嘲諷不過。
林是走到餐桌前麵,呼吸驟然沉重起來,語氣一滯:“希安留了張紙條給我,她走了。”
掛了電話,林是才發現握著手機的手心裏潮濕一片,桌子上的那張紙條上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一筆一劃寫得很清楚,所以顯得異常稚嫩,像是初學的孩童。看得出,她寫的很認真。
“林是,我想我們不大合適,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真的,別來找我,對此,我會感激你。”
林是呆愣了片刻,狠狠地把這張紙扔到垃圾桶裏,她說她會感激自己,卻是因為他承諾不去找她!林是簡直氣炸了肺,手一甩,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掃到了地上,砰砰砰地一陣亂響,猶自不解氣。
他打了電話托人去查希安回家的時間,他隻希望一切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