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縣的褚家和蘇家是兩戶大商家,褚家主營茶葉生意,蘇家則是經營布匹生意。
按理說這兩家人在生意上並無衝突本該和和睦睦的,可偏偏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更甚者還要明裏暗裏的爭鬥一番。
起初這兩家的關係並不像現在這般糟糕反而那時候的褚雲和蘇豈更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可即便是好兄弟一旦遇到了女人的事上那就什麼都說不好了。
原是因為當時兩人都年輕各自都有了意中人,恰巧同一時間請了媒婆去提親,恰巧請的又是平陽縣裏最厲害的一個媒婆,又恰巧兩人的意中人都姓項,結果媒婆老糊塗給搞叉了。
於是同日成親的兩人在洞房時才曉得娶的人並不是自己心裏的那一個。
這本不打緊,可當兩人領著自己新過門的妻子見麵時才發現怎麼會這樣。
他們兩人各有疑惑開始懷疑是對方在其中搞的鬼,當即就大吵了一架更是揚言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有姓蘇的就沒有姓褚的,弄得兩位夫人莫名其妙。
從這個時候起兩兄弟變成了兩仇人,倒是兩位夫人私底下相交甚密,男人的那點小心思她們還不明白麼。
可惜了老天爺就是喜歡開玩笑,兩家夫人在差不多時日懷了孩子,竟還在同一日生產。
蘇家和褚家原本就明裏暗裏鬥得你死我活的,這個時候更是將希望放在了自家的孩子身上,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爭氣些,怎麼著都要比對方早些出生。
結果先生產的是蘇夫人,褚雲派去打聽的人回來說蘇夫人生了個女孩。
褚雲聽了心裏暗喜一番,看來自己還有機會,蘇豈那家夥生的是個閨女那我的孩子必然是個兒子,還有機會。
這時屋內傳來了響亮的啼哭聲,褚雲大喜,這洪亮的氣勢必定是個小子。
可當穩婆告訴褚雲褚夫人生的是個千金時褚雲就歇了,怎麼會是個女兒呢,這樣一來不就敗給蘇豈那家夥了,不行,這是萬萬不行的。
褚雲將穩婆拉到一邊暗自交給她一定金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今兒個我們褚家生的是個兒子,你辛苦了。”
穩婆拿著金子心裏一驚,又瞧了瞧褚雲的臉色還有手上那沉甸甸的金子,最後她答應將此事保密,褚家生的確實是個大胖小子。
於是褚家門前大放炮仗,褚小公子出生了。
得知此事的蘇豈此刻正抱著自家的掌上明珠,聽得外頭的小廝說是褚家生了個兒子,蘇豈臉色變了變而後“嘁”了一聲。
兒子又如何,我蘇家的女兒必定不會比你褚家的兒子差。
蘇夫人休息了一會兒便醒了,此刻正見到自己的夫君逗弄著孩子臉上的笑容略顯疲憊,至於孩子的名字早在許久前就已經起好了,名喚蘇夢茹。
為何要喚蘇夢茹,還不是應著那遺憾。夢茹夢茹說的不就是褚家夫人項茹麼。
至於褚家這裏,當褚夫人知曉褚雲做了如此決定時當下就反對,奈何褚雲一意孤行非要稱兒子不可“如今整個平陽縣都知曉我們家生的是個兒子,若是現在說是個女兒這不是自打嘴巴,要我以後如何見人。”
褚夫人抱著孩子抱怨到“你就為了自己的麵子竟要犧牲了女兒那一輩子的幸福麼?”
說到這裏褚雲也覺得自己理虧,可是都到這份上了也由不得他回頭了,如今隻能好好的安撫自家的夫人。
“夫人放心吧,我定不會讓咋們的孩子吃苦,況且咋們家這麼大家業日後定是要交給她的,說不定男子的身份對她有益。”
話雖這麼說可是褚夫人還是不願意,又惹得褚雲說了好一通好話最後褚夫人才作罷,
至於孩子的名麼叫做褚亦緣,因著蘇夫人名喚項緣。
作為妻子,夫君心中的人不是自己,就連孩子的名字都是為著對方而起的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些不甘吧,不過隻要夫君待自己好那也便罷了。
事實上褚雲和蘇豈待自己的夫人是極好的,就當做了了他們的心願吧。
褚家這生了小少爺是多麼喜慶的事,平陽縣的百姓們也要受福了,因為褚雲說了慶祝自己的兒子出生要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宴。
這可不得了了,蘇豈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偏你們褚家生兒子了不起麼,我們蘇家也是不會輸的,我女兒也是人中龍鳳。
於是命下人去告知鄉裏鄉親,說是蘇家為了慶祝女兒誕生也要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宴,不僅如此凡是來我蘇家的必有重禮。
這不是明擺著跟褚家杠上了麼,不過啊這會兒受益的是平陽縣的百姓。
褚家和蘇家的鬥爭就沒有再停過,這兜兜轉轉也過了許多年歲,隨著褚亦緣和蘇夢茹逐漸長大,這兩家的鬥爭那更是激烈了,而這主要的戰鬥力還是放在褚亦緣和蘇夢茹身上。
在褚亦緣很小的時候,大約是剛開始說話記事起爹爹總是會給她灌輸一些思想,那就是無人如何都要比蘇家的女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