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笙丟下酒杯。從房間出來之後,便挑了一輛車子,準備去海洋館。
其實之前的他,從未在南豐市待過,就算是在國內買房子,也是在帝都。可是自從跟程亦果從阿莫丹回來之後,便買下了這個酒莊,後來買了幾輛車子,也不過是想要在這裏久居的打算。
可是現在看看上麵的灰塵,他覺得當時的自己,大概是腦子進水了。隨後他好看的眸子對上光線看向太陽,現在也好不到那裏去。
他陳楚笙自以為魅力十足,很多女人都會對他投懷送抱,從小就生在貴族家庭,接受上流社會的教育和熏陶,還從未被那個女人瞧不起過。他也要感謝自己的父母給的好皮囊,從來都沒有缺過追求者。
可是,現在的他,每每去休閑場所,便會在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空虛不已。他總會想到那個人的麵容,清淡卻讓他光是看著就回味無窮。
那樣的女人,的確是適合娶回家一輩子培養感情,一輩子在一起恩恩愛愛的。
可是等他明白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不對,等他遇到她的說話,就已經晚了。
車子快速的行駛在馬路上,他很快來到了海洋館。
看到很多情侶,手牽手走在夢幻的海洋館裏,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失心瘋了。他孤家寡人一個,來這裏是尋找寂寞的嗎?
在他的字典和生活裏,寂寞都是用來排遣的,怎麼今天如此不理智。
可他還是在水光泠泠的過道裏走著,或許看到他們在一起,他會死心。
而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楚笙?好久不見,你也是來看他們幸福的一家親畫麵的嗎?”肖君穿著一身皮草,貴氣十足,名貴的墨鏡摘下,露出精致的妝容。
大紅色的紅唇,英氣逼人。可是陳楚笙看到她,卻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你這麼會出現在這裏?”按理說,薑逸晨已經將她送到了派出所才對。
“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裏了?你是覺得,我這樣的女人是不該得到祝福的,對不對?”她笑容冰冷的指了指遠處的一家三口,“看他們多幸福,我嫉妒的要命!”她咬了咬嘴唇,嫉恨和妒意讓她的麵部很猙獰,莫名的詭異。
“嫉妒有什麼用,還不是為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而發瘋,你該清醒了。既然是嫉妒的要命,為和要來這裏找罪受?”他看著遠處的薑逸晨和程亦果,抱著他們的小孩子,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他也嫉妒,但是還沒有到要命的地步。不然,曾經近在咫尺的時候,他就該越雷池的。
“嗬!那你呢,你還不是跟我一樣,來這裏找罪受,還是跟我一樣,想要報複!”她雙手環胸,目光惡毒的投向他們所在的方向。
陳車速雖然看到他們的幸福有些不舒服,但是他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如此危險的女人,怎麼就會被她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