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不能……”
“算了。”她突然笑著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穿著平底鞋，還穿著寬鬆的衣服。一滴淚水掉在鞋尖上，似乎在說她沒用。
她擦幹眼淚，仰頭看著頭頂，三秒鍾恢複如常。
小冰看著她，心疼無比。她比誰都清楚，平常薑總和程亦果有多麼恩愛，可是為什麼她會看到這一幕。她還懷著孩子，她幾乎能看到程亦果的心在顫抖流血。
可是，她無能為力，作為她的貼身保鏢，她隻能將她帶回家。
“我們回家吧。”她淡淡的說道，沒有了進入會場的開心和喜悅，整個人，失去了光澤。
“好。”既然她能回家，就說明還有救。
她在等薑逸晨回來，她要等著他回去解釋。
回到家裏，她什麼也不說，隻是坐在沙發上，呆呆地坐著。
小冰不忍心看著程亦果這樣，便走過去輕聲道，“嫂子，我們到房間去吧。”
她慢慢的搖頭，“我不去。”
她不想去，她不敢看去他們的房間，她怕。
也不知道在怕什麼，就是不想去房間，她寧可在房間坐著。
小冰陪著她，坐到天黑，坐到十二點。薑逸晨，始終沒有回來。
小冰不敢給薑逸晨打電話，程亦果都沒有動。她的身體扛不住，她坐在那裏不太舒服，便躺下了。小冰將空調打開，知道她怕冷。
終於她躺下睡著了，小冰忍不住給薑逸晨打電話。
她去了外麵的水池邊，晚風有些冷，但還是冷不過程亦果的心情。
“喂，薑總？”小冰鼓足勇氣。
“她怎麼樣了？”他的聲音有些暗啞，聽起來也不是很好。
他這是默認了，白天的事情。
“她一直坐著，剛剛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應該。”她如實地回答，她不能問太多。
“為什麼不去房間，這麼晚了。”他說的很輕，小冰甚至能想到他憔悴的臉色。
不知道他們之間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就不能回來解釋呢？
“她不想去。”小冰暗自著急，他明明是心疼的，為什麼還要不回來。
“照顧好她。”他頓了片刻，才說了四個字。
小冰“……”
“薑總，她……”
“照顧好她，形影不離的照顧著，不能再傷害她了。有什麼事情隨時打給我，不能讓她知道。”說著，他感覺到胸膛一痛，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情況更糟糕了。
就算是上次他消失，他也沒有如此無力過。
小冰知道他肯定不會說，便答應到，“好。”
他掛點電話，轉身就看到程亦果站在地上，光著腳。
小冰一愣，連忙將手機放到身後。
她看到了，轉身就走。
“嫂子，將鞋穿上，地上涼。”她追了上去。
程亦果踩在地毯上，穿上拖鞋，轉身去了洗手間。
如今聽到她叫自己嫂子，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但是，她還不想阻止。
洗了個澡之後，她仔細的擦了護膚品，才走到房間，準備睡覺。
他不回來，她還是要睡覺的，她要為孩子著想，她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