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櫻(1)(2 / 3)

“我不飲貢熙已有些時日了!”曹丕看看盤中的食物又看向若櫻,靜肅的表情裏透不出一絲情緒,剛毅俊闊的嘴角輕啟道,

“不過,粳米珍珠烙。。。恰是我喜好的熟色。”

若櫻聽後,笑的更是嫵媚,含情的眸子直勾勾的望向曹丕道,

“若櫻這就去重新煮壺茶來,不知二公子如今喜好。。。。。。”

“不用!你且放在一旁。”曹丕突感到身旁的兩道光芒忽閃了下,那該是娘親的,遂他又看著若櫻道,

“我一會再用。”

卞夫人這才笑容可掬的走到曹丕與若櫻身邊,慈愛道,

“若櫻,照顧二公子要用心才是。若惹怒了他而受罰,就算是本夫人也幫不了你。”

曹丕暗自冷笑,這分明就是在表明,若櫻是她卞夫人的人,不可隨意處罰。他不覺又自嘲起當初的暗自慶幸,原以為自己的愛情、幸福可以掌握,原以為雖生在帝王將相之家,卻可以享受平常生活是種慶幸,原來隻是時候未到罷了。可娘親為何如此,是父王的用意嗎,還是另有所圖,曹丕不得而知。

卞夫人離去前,似是不經意,卻又鄭重的對曹丕道,

“丕兒,大軍北征在即,娘希望你能盡全力輔佐你父王!”

曹丕淡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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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終於散去,適才的震驚還沒有完全散去,甄宓有些虛弱的靠在床頭,看著床邊搖籃裏的叡兒,熟睡的樣子憨態可人,她相信卞夫人該是高興的,可又為何仍不滿意,任若櫻真的隻是貼身女婢嗎,若不是,又何須如此隱晦,卞夫人大可讓子恒直接納了去,可子恒會答應嗎,

“他會!”

如此直接、堅定的答案從心底冒出,甄宓不覺一顫,她想起適才曹丕說過的話,

“粳米珍珠烙恰是我喜好的熟色。”

他對若櫻說“一會再用。”

胸口突然就疼痛起來,於是甄宓閉上眼、皺起眉,雙手捂上胸口。

“宓夫人,哪裏不舒服了?!”婉兒正端了烏雞人參湯進來,

甄宓睜開眼,有些苦惱的看著婉兒道,

“我不礙的。婉兒,若櫻呢?”越是不解就越是在意,甄宓在婉兒麵前拋開了矜持。

“正在二公子的書房裏忙活呢。”婉兒的口氣裏有些鄙夷,

甄宓若有所思,道,

“婉兒,就將她安置在你臥房旁的屋子裏,那裏清幽雅致,不會委屈了她,對了再尋個使喚丫頭給她,這些該合了卞夫人的意了。”

婉兒沒有回話,麵露難色。

甄宓見此,心下已猜出幾分來,可還是不相信的問道,

“怎麼了?”

婉兒咬了咬唇道,

“若櫻。。。已被安置在。。二公子書房邊的廂房裏,是卞夫人的意思,說是。。。。”

甄宓伸手示意婉兒不用說了,美眸裏的憂愁如濃霧般升起,片刻便轉為疑問的眼光望向婉兒。

“二公子他。。也沒有說什麼。”婉兒當然讀出了那眼神裏的疑問。

“不過二公子並沒有搭理若櫻,我想二公子他該是迫於卞夫人的顏麵才沒有反對。宓夫人,您可不要多想啊,會傷著身子的。二公子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我燉人參雞湯給您呢。”婉兒看見宓夫人美眸裏的憂傷濃霧正在彙集。

子恒什麼也沒說,他同意若櫻住在廂房裏,他這麼快就忘記了嗎,李蓧說過男人對女人說的話遲早都會忘記,就像蘇由納了豔兒後,他就忘記了對李蓧不離不棄的誓言。甄宓突然想起了李蓧,想到她躺在井邊的落寞,

“該死!我怎麼能忘了!婉兒,蘇夫人葬了嗎?”

“呃。。。哦。。。還沒有。。。蘇將軍為她擺了靈堂。。。七日後下葬。哎呀,夫人,您就甭操心了,快喝些人參雞湯,要涼了。”

甄宓提起的心總算放下了,盡管婉兒的回答吞吞吐吐。

曹丕從軍營回來後就直奔甄宓的臥房,甄宓仍舊有些虛弱,卻笑顏相迎,所有的疑問、憂傷已深藏心底,她愛這個男人,她絕不想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