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婉兒。。。我說呢,難怪你會改了習性,早在鄴城我就該發現了,四弟怎麼連二哥都給瞞了啊!”曹丕口上說的是婉兒,可心裏指的卻是甄宓。他想起了,在鄴城曹營時,曹植麵對甄宓昏厥時的焦急,以及安排婉兒與甄宓相見時的細密周到,還有墨魁。
“二哥!不是。。。 沒有。。。”曹植擔心自己的過多解釋,會讓他英名的二哥查出端倪。
曹丕爽朗一笑,將心裏的煩躁與不悅掩藏了周密,
“四弟,少年戀花,乃常情嘛,無須害羞遮掩,婉兒是個好姑娘,聰慧可人,放心,二哥定會幫你的。哈哈。。。”
曹植聽後懊惱的緊,他不希望自己的感情因被迫而強加給任何人,哪怕是表麵上的虛假掩扮,可也不知該如何回絕曹丕,畢竟自己以前全力幫助過婉兒,如今這書房裏也卻有婉兒的香味,難道要說不是婉兒,難道要讓二哥聯想到甄宓,不,他絕不希望這樣。
正說著,婉兒匆匆奔了進來,沒有任何通報。曹植看看婉兒,又無奈的望向曹丕,可曹丕此時已收起了適才的嘻笑,滿臉的擔憂之色。曹植見此,才心頭一驚,該不是宓夫人出事了!
婉兒喘著氣跑至曹丕麵前,焦急說道,
“二公子。。。宓夫人她。。。”
“她在哪裏?!!”沒等婉兒說完,曹丕已焦慮、擔心到萬分,語氣急促中夾雜著怒。
“在。。臥房裏。。。”
婉兒已盡量讓自己說的順暢、快速,可曹丕還是沒等她說完就急速往回奔去。
曹植有些驚訝,二哥對甄宓的在乎,要超出他原先的以為,他慶幸自己一直壓抑著對甄宓的愛慕,否則該給二哥造成多大的困擾!
婉兒匆匆的看了曹植一眼,便欲離去。曹植當然也欲奔至甄宓身邊,哪怕不能給予關愛,但至少要讓他看見宓兒平安。
婉兒卻堅定、決然的攔住了曹植,
“四公子!宓夫人正在分娩,您此時過去不合適!”婉兒看著曹植的眼神裏有傷痛、有勸慰,可語氣是冰冷的。
“分娩!!不是才八個月嗎!!她出了什麼事!!?”曹植滿心焦慮,竟忘了要稱呼為宓夫人。
婉兒當然理解,可見到曹植眉間的那摸熟悉的痛,此時正在濃鬱的彙集,那種決然的冷漠便再難維持,
“四公子,您留下來,宓夫人不會有事的,婉兒保證,一定將宓夫人的情況及時傳達給您。”
曹植看著婉兒,眼神裏怒光閃爍,垂在身旁的手臂幾欲抬起,可最終還是顫抖的停在原地,隻是拳頭緊握。婉兒避開曹植痛極的眼神,從懷裏掏出絹帕,輕柔的塞入曹植握緊的手掌中,那裏正有滴滴鮮血流出,
“等著我,將好消息帶給您。”
曹植終於將握緊的拳頭鬆開,握住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