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少年敢搏命(1 / 3)

剛從街上回來,淩宇便從屋子裏搬出一張椅子,伸了伸懶腰,靜靜地躺在椅子上。午後的陽光格外溫暖,將院子裏濕潤的泥土熏出暖洋洋的味道。陽光透過桑葉漏過幾縷微光映在淩宇的臉。,淩宇微眯著眼,注視著天空飛過的幾隻大雁,看著最後那隻離群者驚慌的飛來飛去,不禁感到有點無聊,淩宇站起身,回屋裏拿來一本論語看了起來。

這是這個世界最通行的幾本修行著作之一,常人隻可觀其中之言語,修行者則可感悟數千年前修煉者的心得與體會。再者儒家修劍不修法,這在當世是一個眾人皆知的道理,再加上修劍一途非有大毅力這不可得——主要是修劍需要瘋狂的煉體,而大多數人相比於天天在烈日下舞劍更願意打坐參禪。這一切都使得儒家雖說在數千年前輝煌一時,到如今也是光輝不顯,更有登徒浪子嘲笑之曰“門衰祚薄,晚有兒息。”當然,這些對於淩宇來說都是後話。

淩宇當然不知道儒家現在的情況,反正他也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當自己知道自己身體狀況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唯一選擇。

況且父親留給自己的那一封所謂的推薦信,也無來由給了自己一點進入儒家學府的自信。

淩宇不是沒有從老輩口中聽到過他們對於那神秘又強大的四大學府,他不是沒對它們各種傳說中的神通,力量產生最真切的渴望。然而這些這些,在他自己嚐試著運轉元氣的時候,都會被自己無奈的放棄。

“也許上天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吧,可公平又會是什麼“,淩宇在每一個夜晚都會這麼想,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慢慢的,慢慢的,淩宇在午後的溫暖下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一個混亂的夢,他看到了一群人在對峙,似乎在說些什麼,一方人渾身隱藏在黑色的薄霧中,時不時從中溢出的幾道氣息似乎能將空間斬斷。另一方則全都馭空站立在另一方,一個高冠博帶,站在四人最前沿,眼睛閉著仿佛在想些什麼,另外三人也無一不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慢慢的那個頭戴金冠的男子眼睛睜了開來,眼神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憂傷,轉過身麵帶歉意的看了身後的紅發男子。兩方人似乎突然爭執著了起來,隻見禦空站立的一方的紅發男子似乎突然間怒了,不再是先前的沉默的樣子,大聲向那隱藏在黑霧中的四人質問起來。眼看雙方似乎要動起手來,淩宇就要仔細看去,眼前突然出現了血紅色,紅的刺眼,刺得他大叫起來。“啊…“淩宇突然間醒了過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細小的汗珠,頭更疼,疼的要裂開似的。已經是傍晚了,晚風吹的很疾,吹得他格外清醒,“那是夢嗎,還是什麼”,淩宇垂下頭,靜靜的回憶起來,突然他痛苦的發現,自己想不起那些人的臉了,就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己很清楚得記得發生了什麼但他就是記不住那些人的臉。

“算啦,不想啦,該吃飯了”,淩宇把書往屋裏一扔,趿拉著一雙布鞋往外走去,今天晚上趙大嬸家的小家夥說要為了祝願淩宇能拿到武試頭名,要請淩宇吃一次。淩宇想著也不能拒絕了他的好意便答應了下來,現在天剛好,去還來得及,淩宇這樣想著便走到了街上。

世間的事總是有那麼多的巧合,也有那麼多的錯過,如果淩宇能夠回頭把那本書撿起來,如果趙嬸家的小胖子不叫淩宇去吃飯,也許淩宇就會看到論語記載的一件另後世無比感慨的事件---開皇元年,顏淵死,夫子一夜白頭,三日成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