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二小姐自己不知道嗎。”另一邊的聲音顯得好整以暇，卻讓郗晴一下感到心驚。沒想到會這麼快身份就已經暴露了。
“你們是什麼人？”
“嗬——”從暗處一聲輕笑傳來，“二小姐這是有意要明知故問嗎。”
宇文璟天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感覺麵前的人好像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可是莫名地又好像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是什麼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沒有必要明知故問。”
“那，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不過我想你現在知道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人影慢慢地走近，郗晴下意識地就往後靠了靠。
走出暗影，晴朗的夜晚月光如水灑下，照亮了前方。郗晴借著月光，看清了過來的人。一下停住了動作。
現在，她的確知道了來的人是誰，可她想不到竟然會是——
“王爺？”
那個由暗影裏走出的人也是一襲黑衣，帶著似是黑夜最深處的氣息，迎麵襲來。清冷的月光照在漠然的臉上，映出那雙幽冷的眼眸中竟也透出著層層寒意。
這個樣子，好像才真的是符合了他傳說中的形象。郗晴已是窮途末路，卻仍然在心裏不由地開著小差。
雖然之前根據容師兄掌握的情況，已經知道了來的正是暮王府的人，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宇文璟天他居然會親自出現在這裏。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而其實，就是宇文璟天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一刻。
他看到黑紗之上的那雙明亮的眼睛微微睜大了，清澈的秋水中也泛起了一絲波瀾。
然而也隻是那一瞬間。她倒是也能始終保持著淡然。
宇文璟天麵無表情。
這樣的對峙，兩個人倒像是初次相見。
“現在，需要回答的人是否該換了？”
“暮王爺，這其中恐怕是有些誤會吧。”
宇文璟天依舊沒有說話，目光中的冷意更重了一分。
這不是一個好的回答。
郗晴心中一沉，他的身上竟然有一股懾人的氣魄。
“暮王爺，既然現在我們兩個都站在這裏，那有些事情也無需再隱藏了。可是王爺要清楚一點，今日所見處心積慮的人可不是我。”
“是嗎？我倒是覺得郗小姐深藏不露，出乎了我的意料。你之所以這樣做分明是故意地要引火上身，或許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呢。”
宇文璟天在夜色中娓娓說道，話中帶著些許的嘲諷。
郗晴無言，微微地垂下了眼瞼。
我以為嗎，大概是這樣吧。
“我的確是，這樣以為的，在不知道你會出現的時候——或許我也真的就走掉了呢？”
“……”
“不過，這樣也好。”
宇文璟天看向她。
郗晴抬起下巴，目光迎向了月光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麼——我是不是也證實了，這其中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