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病房的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光子去開了門,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穿著愛新量販工作服站在門外。手裏還掂著一兜罐頭。
陳羅斌看到這女子的摸樣後一愣,隨即脫口道:“燕子姐,你怎麼來了?”
回答陳羅斌的不是燕子而是周星星,周星星笑著說:“陳董,燕子找您有事兒,我看她挺急的就實話實說了。”
陳羅斌一怔,卻見燕子趕忙跑到陳羅斌的病床邊問:“陳董您沒傷著吧?”
陳羅斌勉勵燦爛的笑著說:“沒大礙。”
燕子鬆了口氣說:“我聽周總說您住院了,就急忙跑過來了。”說完,燕子將自己買的禮品放在了陳羅斌病床前的櫃子上。
陳羅斌看燕子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陳羅斌問:“燕子姐,你是不是找我有急事?”
燕子瞅了一眼麵色憔悴的陳羅斌,眼神裏閃過一絲憂傷,但卻搖搖頭道:“沒事,就是來看看陳董。”
燕子跟陳羅斌又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陳羅斌發現燕子離去的背影竟有些蕭索。
她怎麼了?陳羅斌想了一陣,但也想不出原因,說了會兒話周星星去公司了,病房裏就剩下光子和陶瑩瑩在這裏陪著陳羅斌。
“陳董,咱們明天回家療養吧?”光子看著陳羅斌問。
陳羅斌搖了搖頭:“不行,還是在醫院吧,我要是這副摸樣回去,老媽肯定會擔心的。”
……
燕子從陳羅斌的病房出來後,竟哭了。
今天公安局找到了燕子,問燕子認不認識一個叫臧國棟的男子。燕子點點頭,她知道臧國棟是自己男朋友冬子的真名。
警察向她了解了一些臧國棟的情況,隨後確認了一下他倆之間的關係,最後警察給了燕子一份通告,燕子看過上麵的內容後當場就暈倒了。
等燕子醒來後,她竟顧不得燕子媽的勸阻,瘋了似的朝著殯儀館跑去。
在殯儀館內,燕子看到了冬子。但她這時看到的冬子卻手腳冰涼,嘴巴微張,眼睛合在一起,又似要睜開,似乎要去見什麼人。
燕子看著冰櫃裏的冬子,她呼喚著他,但他卻靜靜的躺在冰櫃裏,身上蓋著一層黃布,似乎永遠就這般沉睡著,再也醒不過來。
燕子撫摸著冬子的臉,卻發現冬子的臉上殘留著累累傷痕,似乎臨終前曾遭到過毒打。燕子哭了,哭的很淒慘,她一個人的哭聲在冰冷而又空曠的殯儀館冷藏室內久久的回蕩。
燕子和冬子其實很早就認識了。冬子年長燕子兩歲,他和她都是孤兒,是被社會遺忘的孩子,燕子在孤兒院經常受到大孩子的欺負,在孤兒院裏,幾十個孩子不分男女打著通鋪在一個幾十平米的小房間內,燕子總是受到別的孩子的排擠。
大冬天,燕子的被褥總是被別人搶走,燕子每每到夜晚就龜縮在牆角,一個人看著灰白的牆壁默默的傷心默默的流淚。
就在那年冬天,孤兒院裏又來了一個大男孩,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在他來的那天晚上又有人欺負燕子,這個大男孩竟然挺身而出,將欺負燕子的那幾個孩子狠狠的揍了一頓。從此後,燕子再不孤單,在漆黑如墨的夜晚也不再寒冷。因為……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能夠保護她的大哥哥,她不知道他叫什麼,但他對於她來說就像是臘月寒冬裏的第一縷陽光,所以燕子給這個能保護她的大男孩起了個外號‘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