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地下室裏,原本那些凶神惡煞般的黑衣男一個個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這些黑衣男口中時不時的發出兩聲痛苦的叫聲,他們看向陳羅斌他們三人的眼神再不狂傲,而是充滿了恐懼。
陳羅斌用腳踩住琛哥的麵門,琛哥現在看起來奄奄一息,根本無力反抗。
陳羅斌對著那些從牢籠和小房間裏走出來的男男女女招了招手道:“你們都跟我來!”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仿佛下定決心似的,跟著陳羅斌走出了地下室。朱二奎背著那殘疾少女,而謝文東則拎著琛哥的衣領。
當他們走出金碧輝煌的時候,外麵的打手和保安竟然沒有一個敢出來阻攔。
一行人就這樣穿過幾條馬路來到了西貢區分局。
西貢區分局比澗夕區分局還要大些,金碧輝煌歸西貢區分局管轄。
陳羅斌身後最起碼跟了有30多個衣衫襤褸的男女老少,這些人似乎久處牢籠,有的人看著外麵的街景竟然淚流滿麵。
進了西貢區分局,分局的民警傻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前來報案,而且看這些人其中大部分身上帶著傷痕帶著血跡。
陳羅斌走到那民警的麵前問:“局長在不在?我有重要的案情要舉報!”
那小民警一愣,但隨即他瞅見了被謝文東拎著的琛哥,琛哥是什麼人物?金碧輝煌又離他們西貢區分局不遠,這小民警自然見過。
琛哥是道上有名的大哥,這些人竟然把琛哥打成這樣!小民警心裏一哆嗦,趕緊道:“局長在辦公室裏,上三樓拐角第一間辦公室就是。”
陳羅斌聞言,徑直帶著這些人走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前,正準備敲門,陳羅斌耳朵一動,卻聽到了裏麵的談話聲。
“老吳啊,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能壓下去……對了,這幾天我外甥滿月,你看……嘿嘿,咱哥倆還說啥題外話,打卡的賬號還是原來的那個。”西貢區分局局長趙小毛掛上了電話,臉上泛起了一絲陰鷙的笑容。
而站在外麵的陳羅斌則將趙小毛的話記在了心裏,陳羅斌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謝文東等人擺擺手道:“走,咱們換地方!”
“恩?”謝文東和朱二奎一愣,謝文東問:“怎麼了兄弟,金碧輝煌就歸西貢區分局管啊!”
陳羅斌低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回澗夕區再說。”
說完,陳羅斌招呼著一眾人等,出了分局,隨後陳羅斌給尤金鳳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從最近的愛新量販裏調四五輛麵包車過來。
尤金鳳的辦事效率極快,幾個電話過去,四五輛麵包圍在了西貢區分局的門前,陳羅斌招呼著這幫人上車,隨後來到了澗夕區分局門前。
分局長高建民此時正在開會,這次市裏的小孩走失案件,雖然找回了六個孩子,但還有一個孩子被那賣藝漢子給賣了,現在他們澗夕區分局正加大搜查力度,極力爭取早日突破此案。
正說道要點上,會議室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女刑警對高建民小聲耳語了幾句。
女刑警說完,高建民一愣,隨即對著與會的各位幹警道:“今天就討論到這裏吧,你們回去後要抓緊時間,加大力度進行排查,務求將這最後一個孩子早點找到!”
回應高建民的是眾幹警的激昂的聲音,高建民走出了會議室,來到了局長接待室裏。一進接待室,曆經大風大浪的高建民也禁不住傻眼了,三十多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蹲或坐或立,很多人都帶著哭腔,還有一部分人則像瘋子般傻笑。
這些人的著裝,都很襤褸。但高建民從他們的衣服布料上發現,這些人的服裝雖然破破爛爛,但可以看得出布料上都很高檔。
畢竟跟金碧輝煌有關聯的人,除了那些三陪小姐,其他的都是些有錢的主兒。沒錢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去金碧輝煌那種地方一次。
陳羅斌他們三人則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朱二奎從飲水機上拿出一個水杯給那個殘疾少女端了杯水。
那殘疾少女似乎恢複了些神智,朱二奎給她喂水,她大口大口的喝著,幹裂的唇角就像沐浴了甘霖,漸漸的泛起了紅色。燕子坐在這個殘疾少女的身邊,用毛巾將她臉蛋上的汙漬擦洗幹淨。
這少女的臉龐從劉海間露出,朱二奎一愣,這少女臉蛋上的汙漬去掉後,露出了本來的麵貌。卻見這少女有著一張清純的臉龐,細眉大眼睛,高鼻梁,如果隻看上半身,誰都會讚一聲漂亮!
但現在這樣的女孩,竟然失去了雙腿,變成了殘疾。
朱二奎看著看著,心裏騰起了一團怒火,拽住琛哥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的娘類。”琛哥的口中為數不多的牙齒又被打掉了幾顆,琛哥含含糊糊的慘叫著,眼中盡是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