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
“文東!”
在奉賢高中的門前的大道上,前幾天在夏雨家被陳羅斌打暈了的那個老朱正提著大箱子來到了謝文東的店裏。兩人似乎很早就認識而且關係不錯的樣子。
謝文東緊緊的握住朱二奎的手,瞧著他臉上的淤青問:“二奎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被人打了?”
朱二奎麵色一紅道:“咋可能呢,好歹我也是狼牙大隊出來的。怎麼可能叫別人打!”
“狼牙大隊出來的不錯,可你的成績總是最差的。”謝文東見朱二奎不願意開口也沒多問,笑著說。
“啥時候來的洛北?”謝文東和朱二奎坐下,謝文東給朱二奎倒了杯水。
“剛來沒幾天,本來想自己闖闖的,可在原來的單位沒幹幾天就闖禍了,所以來投奔你了。”朱二奎將自己當保安和被打的情節隱瞞了下來含含糊糊的說道。
“你啊,還是改不了那股子爆脾氣。”謝文東拍了拍朱二奎的肩膀。“不行就在我這幹吧,店小了些,但缺人,我也正想找個兄弟合著幹點別的生意。”
朱二奎點了點頭,掃了眼謝文東幹果店裏的情況。
“文東啊,你難道一輩子就想開這麼個幹果店過日子?”朱二奎問。
“嗬嗬,當然不會了,前倆天玉關來過,說市裏要搞個什麼拆遷隊,問我幹不幹,我這幾天正在考慮著呢,本來人手不夠想放棄,但你來了,我就不用擔心了。”謝文東遞給朱二奎一根煙,自己也點上悶了一口道。
“拆遷隊?那是幹什麼的?秦玉關這小子現在幹什麼?他說批就能批?”朱二奎搓了搓手,接過了煙嘴兒,顯然不太相信。
“拆遷隊你都不知道啊,現在城裏不是搞開發麼,有些破舊的民房需要拆掉,不過市裏人手不夠,這一塊牽扯的事情又多,所以他們幹脆轉包給個體幹了。玉關嘛,嘿嘿,這小子現在混的可是順風順水,退伍之後,這小子考上了公務員,現在是咱市裏拆遷辦的二把手。這小子還說明年可能掉到基建委當一把手呢。”謝文東說著說著倒是笑了。部隊裏他跟朱二奎,秦玉關是同鄉,而且很對脾氣。退伍了雖然天各一方,但他們仍然經常聯係,時不時互相幫扶一把。
“吖的,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還記得秦玉關這小子,每次測驗的時候,不是他倒數第一,就是我倒數第一。沒想到現在混起來了。”朱二奎一副很不服氣的摸樣,但眼裏卻帶著笑意,畢竟自己的兄弟當上了領導,自己也沾光。
與此同時,外麵傳來了噪雜的喧嘩聲,朱二奎一愣,問:“外麵怎麼那麼吵?”
“對麵的高中放學了唄!生意來囉!”謝文東笑著起身。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年走了進來。
“東哥。”
謝文東回頭一看,樂了:“阿斌啊,今兒個怎麼過來了?”
陳羅斌笑著說:“還差十來天就該去青年國術大賽測試了,來找東哥了解一下情況。”
“哦,坐坐。”謝文東笑著給陳羅斌端了杯水。
陳羅斌拿起水杯剛抿了一口,卻看見了朱二奎,而朱二奎也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