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是哥哥害了你啊。”少年摟住妹妹的冰涼的身體哭了,往往他們這些被遺忘在街角的孩子,在一起的感情更加深刻。少年旁邊的兩個小男孩傷心的扯住妹妹的手不斷的搖晃著,但卻無濟於事,他們的妹妹已經跟他們陰陽兩隔了。
陳羅斌走到少年的身邊,少年的衣服很髒,但陳羅斌卻像是沒有看到似地,將手掌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少年回過頭,眼神中盡是感激之情:“大哥哥,謝謝你。”
陳羅斌沉默了,他搖搖頭,開口道:“不用謝我,其實我也是個罪人。要是我能跑的快一點,或者帶你們離開這裏,這樣的慘劇就不會發生了。”陳羅斌說著,內心裏十分的後悔,要是自己能再跑的快一點,哪怕是再多給他一分鍾的時間,小女孩也不會這樣的離開人世。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小女孩已經離開了,永遠的走了。
少年突然握住陳羅斌的手道:“大哥,你不用自責,咱們本來就萍水相逢,你能幫我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少年說著哭了,他們屬於這個世界上最弱勢的群體,從小就飽受別人的欺淩,陳羅斌的幫助相當於雪中送炭。他們已經把這份情誼深深的印刻在了心裏。
陳羅斌站了起來,對著他們開口道:“走吧,帶上你們的妹妹咱們離開這。”
“離開這兒?去哪?”少年愣了,那兩個小男孩也怔怔的望著陳羅斌。
“跟我走吧,咱們先把這兩個惡人送到派出所,然後你們等我安排就是了。”陳羅斌說完,摘掉了自己眼眶上的眼鏡,他提起仍在昏迷中的寸頭胖子和魁梧漢子,在少年和兩個小男孩目瞪口呆的注視中,緩緩的向前走著。
“大哥!你等我一下!”少年 似乎醒悟了過來,背起身體冰涼的妹妹叫上自己的兩個弟弟,追隨著陳羅斌的腳步。
等他們上了大道,引起了路人們的圍觀,陳羅斌現在已經去掉了眼鏡,很多人都認出了他。而他身後跟著幾個衣衫襤褸的小孩更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陳羅斌不會在拍戲吧?”路人甲問路人乙。
“應該不是吧,要是拍戲的話後麵應該跟著劇組啊?”路人乙琢磨了一番開口道。
“不過我看著像啊,你看陳羅斌手裏提著的那兩個蠟像道具,臉長的多凶!一看就不是好人!劇組應該就在附近。”路人甲並不讚同路人乙的說法。
一路走來,陳羅斌引來了眾人的圍觀等來到長城景區出口的時候,陳羅斌身後跟著的人已經有幾百號之多。
“小弟弟,你回來了啊!”尤金鳳眼尖一眼瞅見了陳羅斌趕忙跑了過來,但當她看見陳羅斌手裏提著兩個大老爺們的時候,驚得合不攏嘴:“你剛才去拍戲了?拍戲也得說一聲啊,搞的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為你抓小偷,跑丟了呢。”
在尤金鳳的眼裏,陳羅斌雖然很能打架,但她並不相信,陳羅斌單手就能抓起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中年漢子,而且還是兩個。
尤金鳳摸著寸頭胖子的頭嘖嘖稱奇:“吖的,這人偶道具跟真人似地,劇組呢?導演在哪裏?也給我一個鏡頭被!”
陳羅斌沒有開口,他回頭瞅了一眼,卻發現少年和那兩個小男孩並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後。陳羅斌趕忙四處打量,最後在不遠處的角落裏看見了少年,少年對著他揮揮手,示意自己並沒有離開。
少年他們平日裏呆在陰暗的角落慣了,他們害怕群眾的注意。
陳羅斌能理解他們的這種感覺,蓬的一聲,陳羅斌將寸頭胖子和魁梧漢子扔在了地上。
“嗚~~~”寸頭胖子似是醒了,迷迷糊糊的瞧了一眼四周噪雜的人群。
“這是在哪裏?”寸頭胖子驚醒了。他做了起來,那些圍觀的群眾發出一聲驚呼,但隨即對著他指指點點。
圍觀的群眾中突然出現了幾名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的記者,這些記者立刻將陳羅斌圍住。
“陳羅斌先生,請問你這次來龍京是拍戲的嗎?”一個記者提問道。
“不是。”陳羅斌回答的很幹脆。
“那您是?”記者有些納悶了,有線人打電話說陳羅斌正在長城景區這一片拍戲。他們也察覺出了異常,記者的眼光一般都比較敏銳,但他們瞅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導演和攝製組的成員。
“這兩個人是殺人犯,碰巧被我抓住。”陳羅斌答非所問,但他的回答,如同一聲悶雷,讓媒體記者們驚訝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