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光頭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瞅著陳羅斌,在他的眼裏,陳羅斌隻不過是個外表裝B的傻小子罷了。
“哦?那我倒要看看今天爬著出去的到底是誰!”陳羅斌話剛說完,腳尖猛地跳起,抄起啤酒瓶,趁著光頭不備,猛地的砸了下去。
“啊!”那光頭一聲嚎叫,腦門上已經開了花,碎玻璃渣子弄的他滿臉是血。
“奶奶腿的,兄弟們給我上!”光頭氣血湧動,他平日裏在這藍魅迪吧裏廝混,尋常人見了都得叫聲‘哥’。都得賣他個麵子,如今自個兒竟然叫個毛頭小子打成這樣,臉丟大了。
光頭身後的那四個小流氓將陳羅斌圍攏了起來,迪吧這種場所進門的時候檢查的很嚴格,不讓帶管製刀具,故而那四個小流氓架起腿腳朝著陳羅斌的身上踹去。
可陳羅斌的臉上卻掛上了一絲冷笑,隻見他縱深一躍,跳到了卡座上。那幾個流氓的腿齊刷刷的踢到了凳子腿上。
迪吧的卡座都是鐵皮子包裹的,結實的很,那幾個流氓齊刷刷的慘呼。各自抱著小腿疼的呲牙裂嘴。
“喂喂,你們幾個幹什麼呢?”人群中擠出幾個保安摸樣的人,各自手裏抄著黑棍朝著這邊吼道。
突然,有一個身穿西裝,帶著眼鏡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對著那保安頭頭低聲道:“卓哥,那邊的事你不用管,我的事。”說著戴眼鏡的年輕人從兜裏抽出幾張百元票子塞進了保安隊長的兜裏。
“嗬嗬,是強少啊,沒事,開心的玩。”那保安隊長很識趣的對著身後的保安們吼道:“沒事了,哥幾個到那邊轉轉!”
強少走到滿腦袋是血的光頭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你個殘廢,真不會辦事,白養你了!”
那光頭忍者疼哀求道:“強少,那小子是個硬茬,再說這裏地方小,哥幾個展不開拳腳。”
“你個飯桶!一個毛頭小子都弄不過。給黑豹說聲,叫他帶幾個弟兄在外麵候著。”強少點了根煙,鏡框後麵的小眼睛惡毒的打量著陳羅斌。
“戴太陽鏡的小子,下來說話!”
陳羅斌看見光頭對這個年輕人說話的態度隱約的猜到有可能,這個身穿高檔西服,戴著斯文眼鏡的家夥就是幕後的主使。
陳羅斌從卡座上跳了下來,冷冰冰的注視強少等著他開口。
本來陳羅斌以為強少會撂下什麼狠話,沒想到強少遞給陳羅斌一支煙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般笑道:“兄弟,今兒對不住啊,我這幫弟兄有些莽撞,得罪之處請諒解。”說著強少還從兜裏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硬是要塞到陳羅斌的手上。
陳羅斌沒接強少的錢,他將手插在兜裏冷漠的注視著強少道:“說抱歉就不必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強少眼角漫過一絲陰毒,笑著說:“當然可以。”
陳羅斌帶著楊漫妮找到還在激情中癡迷的尤金鳳,三個人離開了藍魅迪吧。尤金鳳不滿的說道:“哎呀,還沒怎麼玩就要走!你們兩個真沒意思,下次不帶你們出來了。”
楊漫妮機警的抓住陳羅斌的胳膊小聲道:“校董姐姐,剛才有幾個流氓找咱們麻煩呢,要不是相公他……”
楊漫妮沒說完,眼睛就瞪大了。他們選擇的出去的路是剛才進來的地下車庫。可剛一進地下車庫,就看見有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拿著鋼管,圍在一起。
而剛才被陳羅斌打傷的那個光頭的頭上已經裹上了白色的紗布,那光頭正狠狠的悶著煙,在那群黑色西服男的中央對著一個身材碩壯,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說著什麼。
“你吖!真遜!奶奶腿的連個小娃子都搞不過,以後出去別說我黑豹認識你!”那個身材碩壯,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正是黑豹。黑豹不屑的看著光頭,光頭則一臉委屈的說:“豹哥,那小子真的很厲害。好像練過兩手。”
“練你媽的!就是他媽特種部隊下來的也得給我豹爺跪下!更別提什麼乳臭未幹的小子了!”黑豹是個猛人,年輕的時候,一個人提著關刀硬是在某卡拉ok門前,砍翻了幾個當兵的。雖然後來部隊下來人查此事,黑豹跑路了一段時間。但他的名氣卻在黑道上青雲直上,回來後很多歌廳、舞廳的老板都親自請他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