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事情在校門口,發生了。一個看起來年逾古稀的老大爺舉著大掃帚在後麵舞動著,而前麵一群小混混驚慌失措的逃跑。
那些小混混們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口,老大爺氣喘籲籲的看著巷口:“切,一幫小流氓,大爺俺年輕的時候,可是舉著一把菜刀攆著整個太行山上的盜匪們跑呢!”
老大爺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夏雨正在方南的身邊,方南的懷裏正抱著昏迷不醒的陳羅斌。
“來,把這小子抬進醫務室!”老大爺對著方南喊道。
方南心中猶豫了起來,陳羅斌現在身上的傷可不輕,這可不是醫務室能救治的了的。
可他還沒緩過神,老大爺便衝了過來。
“你耳背啊!”方南目瞪口呆的注視著老大爺,隻見他一把抓過陳羅斌,就像是抓沙包一般扛在了肩頭,步履矯健的朝著學校走去。
方南和夏雨就要跟來,沒成想老大爺咣當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娃們,回去吧!這小子交給大爺我了。”說完,那老大爺帶著陳羅斌去了醫務室。
方南和夏雨互相對視了一眼,夏雨突然開口道:“我記得醫務室的醫生早就下班了,這個怪老頭怎麼會帶陳羅斌到醫務室呢?”
方南聞言一皺眉,深思一番道:“我還是不放心阿斌,小雨,不行咱們從後院翻牆進去,看看究竟。”
“恩。”夏雨臉色緋紅,方南剛才竟然稱呼她‘小雨’。方南是第一個這麼叫她的男生。
方南沒有注意到夏雨的臉色,他和夏雨奮力的爬上了牆頭,跳進了奉賢中學內。
而此刻,老大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醫務室的大門打開了,老大爺麻利的退去了陳羅斌的衣服。
陳羅斌赤條條的躺在醫務室內的床上,老大爺從懷裏取出一個小藥瓶,邊給陳羅斌傷口上擦藥邊自語道:“你個小家夥,打架還真不要命,真像大爺俺年輕的時候,不過你小子的資質也的確在大爺俺之上,可惜啊,你小子若是練武,隻不定能達到我企及不到的高峰。”
老大爺話說完遍已給陳羅斌上好了藥,老大爺拿著繃帶麻利的將陳羅斌的傷口包紮住。隨後又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行字。
“唔,外麵那小子和那丫頭,你們兩個進來吧,別疑神疑鬼的。”
“什麼!”站在外麵偷聽的方南和夏雨兩人都是一驚,當他們進來的時候,老大爺正在給陳羅斌穿衣服。
“哇!”夏雨趕緊捂住了眼睛。
方南則麵色通紅的指著老大爺道:“你個糟老頭,怎麼把人家褲頭都扒下來了,難不成你有戀童癖?”
“阿呸!”老大爺差點沒氣暈過去。
“臭小子,你說他傷在大腿內側,如果不脫的幹淨怎麼大麵積包紮?”老大爺吹鼻子瞪眼,指著方南道。
給陳羅斌換好了衣服,老大爺將陳羅斌扶了起來。
“喂,臭小子你帶這家夥回家吧,對了這是藥方你拿著!”老大爺將陳羅斌放在了方南的肩頭。順手將寫好的藥方塞進了方南的褲兜裏。
“我暈,這麼沉。”方南苦著臉,但步伐卻絲毫未鬆懈。
“懶驢廢話多!”老大爺用腳尖輕輕的點了一下方南的屁股。
“唔,你個天殺的老家夥!”方南在心中怒吼道。
而一旁的夏雨看著這一老一小,嘴邊泛起了一絲微笑。
“阿姨!我們回來了!”老媽打開屋門,卻見方南一臉汗水背著一個人氣喘籲籲的說道。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生。
方南將他背上的人放下,老媽一看立即驚呼道:“羅斌!”
“你們是怎麼搞的,他怎麼會變成這副摸樣?還有他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哪個父母不心疼自家的孩子?更何況老媽與陳羅斌相依為命,如果陳羅斌出點什麼閃失,老媽的天空就碎了。
方南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一旁的夏雨急中生智道:“阿姨,今天陳羅斌小心被一處倒塌的房屋砸著了。”
“砸到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去醫院看過了嗎?”老媽心急如焚趕緊將陳羅斌弄到了床上。
“媽,我沒事……”陳羅斌突然睜開眼睛,對著老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