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二十幾歲正是最美麗的時期,你可別胡說。”柳涵煙撅嘴反對道,“要說衰老,起碼要三十歲以後吧?”
“這你就不懂了。”李雲潔愰著高腳玻璃杯中的紅色液體歎了一口氣說:“二十五歲吧,不知道該稱自己女孩還是女人,說女孩覺得太矯情,說女人又太風塵。”
“二十五歲,看那些十八九歲的小丫頭太浮躁,覺得那些30幾歲的老女人太世俗。二十五歲,也想戀愛,一麵盼望著白馬王子從天而降,一麵笑話自己白日做夢;夢想和現實兩個小人在心裏你推我攘。”
“瞧你,今天是怎麼啦?說得那麼深刻,像個哲學家。”柳涵煙剛下酒杯嬉笑道,“雲潔,真的想戀愛了?你的白馬王子是什麼樣的?”
雖然她覺得李雲潔應該還戀著金希含,但也不能完全確定。
“我的白馬王子嗎?”李雲潔一歪頭,“讓我想想:有錢的我覺得勢力,沒錢的又太寒酸;年輕得覺得幼稚,成熟得又太有城府;長得帥的怕他風流成性,不帥得帶出去又沒麵子……高不成,低不就,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是吧?”柳涵煙驚訝的瞪大了深潭般的明眸,“你這是故意敷衍我呢?不行,你今天得老實交代!”
說著就撲過去撓癢癢。
“哎呀,小雅,別鬧,別鬧!”李雲潔拚命扭著嬌軀左右躲閃,“我說的是真話,你怎麼就不信呢?”
“信你?才怪!”柳涵煙繼續不依不饒得在她花枝亂顫得嬌軀上揮著纖纖玉爪撓癢癢。
“嘻嘻……嘻嘻……好了,好了……我說,我說……”李雲潔因為癢癢難受,最後隻得“咯咯”求饒。
“這還差不多。”柳涵煙滿意得鬆開纖長細白的“魔抓”。
“說實話,我現在都不太願意回家了。”隻住笑後,李雲潔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說。
“怎麼呢?”柳涵煙回歸座位,整理了一下弄亂的裙子疑惑的問。
李雲潔黯然的歎了一口氣:“因為一回家,就聽老媽嘮叨誰家的兒子這月結婚,誰家的姑娘下月出嫁;末了還加上一句:你再不找啊,就成老姑娘了!”
柳涵煙不覺微微一怔:看樣子真是酒後吐真言啊!
“其實呢?”李雲潔酡紅著臉端起酒杯淡淡勾唇,“我對白馬王子的要求也不高。他應該英俊瀟灑、年輕有才、溫柔體貼……噢,和你叔叔那樣的就差不多了。”
“哦?”柳涵煙端著高腳玻璃杯又是一愣,“不是金希含學長那樣的嗎?”
第二天上午,柳涵煙腹部脹痛,她感覺是大姨媽要來了。
這幾年,她這方麵亂七八糟的,一貫不準,估計是昨天喝了酒,所以就活血化瘀突然來了。可她也沒準備啊。
午休時間,柳涵煙找了個借口沒有跟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飯,而是跑出來進了距離公司最近的超市。
架子上擺滿了各式日用品,衛生-巾,安爾樂、護舒寶、七度空間什麼的應有盡有。
她買了兩包護舒寶就匆匆往回趕,畢竟還是要吃中飯的嘛。
可是,剛出超市門就跟人撞在了一起,手裏的衛生巾脫手掉在了地上。
柳涵煙一看是妖豔的陸曼曼,連忙道了一聲:“對不起!”
“哼,走路也不看著一點。”陸曼曼撅著紅唇不滿的瞥了她一眼,就撿起她身邊那個塑膠袋,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扭著腰肢走了。
柳涵煙彎腰欲撿起自己的東西,不想塑膠袋一邊提手壞了,一提裏麵的一樣東西就滾落下來“啪”掉到地上。
柳涵煙伸手去撿,卻發現大小和包裝不對。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盒“杜蕾斯”。
柳涵煙還沒弄清楚這是什麼東東,忽聞身旁一聲屬於男人的冷冷嗤笑。
抬眸一看,她不禁狠狠地倒抽一口涼氣:“空……空總裁?!”
藍發淩浩然微微眯著雙眸,眼底的寒光集中得更為鋒利逼人,視線死死盯著她手上的“杜蕾斯”安全-套,嘴角勾起了濃濃的諷刺弧度。
“劉小姐,‘性’致不錯,嗯?!”
終於搞清楚手上是什麼東東的柳涵煙心髒一震:糟糕,他誤會是我買的了!
可這應該是陸曼曼買的,是陸曼曼剛才拿錯了袋子!
看著藍發淩浩然嘴角邊那抹冷厲與不屑,她氣得很想大聲反駁,可陸曼曼已經走遠了啊。何況,陸曼曼也是躲躲閃閃買的這東西,當著這妖孽總裁的麵,她會承認這東西是自己買的嗎?
算了……要誤會就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