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先不談這個。”見她滿眼的溫怒與惱恨,藍發淩浩然淡淡勾唇轉移話題,
“還是說說商業機密的事吧。你目前這個關卡並不好過。因為,你住院期間,畢竟袁紹文一直在陪護你。就算你不是柳涵煙,那你和袁紹文還是關係非淺,很可能就是為了他而竊起了公司的機密。所以報酬不報酬的都是浮雲了。”
“如果你們近期內再要結婚,我保證你婚禮還沒完成,警察就拿著手銬到了。因為,什麼馬上要結婚之類,你最好提都別提。當然了,如果新郎換成是我,我倒非常樂意。”
“你去死!”本來開始柳涵煙還覺得他說得有理,但最後一句打趣的話又將她激怒了。
“喲……”藍發淩浩然故作驚恐的向後退了兩步,“幹嘛這麼凶巴巴的啊?我是差點回不來,可好不容易拚命努力回來了,你這麼一小會就兩次叫我去死,是不是心太狠了?就算你有了新歡,也不能這樣對舊愛吧?”
“你……你混蛋!去死!你跟我滾出去!”最後一句話又把柳涵煙惹毛了,她氣得胸口激烈起伏,波濤洶湧中將枕頭、抱枕、幾個毛絨絨的動物全一古腦兒砸向那變得貧嘴的家夥。
***
幾天之後,身體差不多修養好了的柳涵煙開始另找工作。
對於自己怎麼墜樓,柳涵煙給李雲潔的解釋是:因為黎亞楠的糾纏,自己想辭職。黎亞楠不允許,拉扯中自己撞到落地窗前,不想玻璃破碎,所以自己才摔下來了。
因此,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嘉泰了。
李雲潔以前也知道黎亞楠在追求柳涵煙,所以,對這個結果雖然有些驚訝,卻不懷疑。
她也知道,雖然黎亞楠酷帥多金,但卻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種馬,誰跟了他最後都是被玩弄被拋棄的命運。
因此,她也支持柳涵煙不鳥那位花花公子總裁。
柳涵煙求職的公司當然都是和嘉泰、拉瑞兩大集團公司沒有聯係的公司。
因為嘉泰紮根在地產和裝修建材界;而這六七年在京南迅速崛起的拉瑞公司橫跨投資、珠寶、陶瓷業;所以,和他們沒有聯係的公司在京南真的不多。
柳涵煙腿都快跑廢了,好不容易才在一家東輝珠寶設計公司找到了一份主任助理的工作。
因為她學的不是珠寶設計,所以,隻是做一些送發文件、訂購首飾盒等的跑腿雜務。
東輝珠寶設計公司,柳涵煙第一天上班。
身著簡潔套裝的柳涵煙一經出現便引起了莫大的轟動,一群好事者開始小聲地議論著……
“喂,你們聽說沒有,那個女人好像是嘉泰集團黎總裁的前任秘書呢……”
“怎麼可能?不是說她從五十幾層的頂樓摔下來了嗎?就算命大沒死,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完全康複了吧?”
“誰知道呢。聽說有個男孩在下麵接住了她,而那個男孩雙手骨折,至今還躺在醫院呢。”
“是,我也聽說了。好像那個男孩就是嘉泰黎總裁的表弟,以前還是這女人的初戀男友呢。”
“那她不在嘉泰那種大公司呆著,跑我們東輝這座小廟來幹嘛?”
“誰知道?可能被黎大總栽玩膩了,一腳踹開了吧。失寵了就是這種悲慘命運……”
“哦,原來是被拋棄的地下情人啊。那她上次墜樓該不是自己想不開,氣得跳樓自殺吧?”
“……”
清淺卻清晰的議論聲,聲聲刺耳,柳涵煙卻依然裝作沒有聽到,如果這種情況換做五年前,她或許早就衝上去跟人理論了,可是現在她隻當他們在講笑話,過去的五年裏,她吃了太多的苦,經曆了太多的挫折,內心早就鍛煉得無比強大,這種流言蜚語也早就見慣不怪了。
翻開手裏的文件,她認真地看起資料。
第一天上班,部門主任就帶著她去做這個案子,大概包含關照和考驗的雙重意思,所以她要努力做好。
而且這次東輝和金星的合作,意義非同尋常。
戴著一副玳瑁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部門主任金希含正好是她T大時的一位學長,他一路駕車一路跟她說金星的背景。
金星是某金融財團的一個下屬公司,有特殊渠道獲取一些珍貴的稀世珠寶,以前他們隻是買珠寶,本來跟珠寶設計是扯不上關係的;可最近兩三年他們轉變了經營理念,將珠寶都加工成珠寶首飾賣出。
所以才有了和設計公司合作的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