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煙不覺心如刀絞、痛徹心扉。救與不救陳逸歌之間,她真的很難很難。
這時,大學已經開學,麵對同學們指指點點的議論,以及未婚先孕的嘲弄、指責,柳涵煙如過街老鼠般,她不敢去食堂吃飯,甚至都沒臉去寢室住。
因此,依然住在人民醫院附近的旅館,不時去醫院看望長睡不醒的淩浩然。
因為淩浩然已經兩個多月都沒醒了,淩母以前精明犀利的目光也越來越渾濁、麻木了,連以前利索的動作,也機械性了一些。
黎茜茜不忍,勸她會江海的休息一陣,說自己有空就會來醫院照看弟弟,可淩母就是不舍。
“我吃了那麼多苦,到處東躲西藏,甚至連老家的房子都給計生委的扒掉了,這才生下浩然。有了他,我和你爸爸再苦再累都不覺得,而是對未來充滿希望。我們確信,我們終於有後了,不再愧對祖宗,今後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而且浩然越大越懂事,人聰明激靈,學習成績又好,我和你爸爸覺得,他就是上天對我們虔誠要兒子的賞賜……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呢?怎麼他就睡了兩個多月都不醒來呢?”
說著,眼淚漣漣的淩母又突然抓住柳涵煙的纖手:“我知道你一個未婚女孩懷孩子不容易,一定會受不少譏諷、挖苦、嘲弄,但我請求你一定要幫浩然、幫我們淩家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你就算要另外追求自己的幸福,也等孩子生下來,滿月以後再去追求好不好?”
柳涵煙實在想說,我這個不是淩浩然的孩子,可麵對這樣期望兒子平安,希望有個孫兒繼承淩家香火的母親,她真的開不了口啊!
她隻得含著熱淚點頭:“我一定生下來,我一定頂住一切壓力把孩子生下來……”這樣,孩子將來也有一個比較正當的身世、名分吧?
這樣,她就隻能對不起陳逸歌了。不然,如果委身黎亞楠,在他瘋狂的摧殘下,這孩子還能保住嗎?
孩子在她體內差不多三個月了,她每天跟他對話,感覺他一點一點的成長,她真的也舍不得他就這麼夭折了。那麼,她隻有狠下心來對不起陳逸歌了。
因為事實清楚,證據確鑿,證人證言可信,很快,陳逸歌致人傷殘的案子就開庭審判了。最終被判入獄五年。
這還是柳涵煙從黎亞楠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得到啟示,求羅伯特找人多少疏通關係,打點了一下,從輕判處了的原因,不然,估計要六七年。
從法庭出來,陳母幾乎哭幹了眼淚,而陳父看向柳涵煙的眼神明顯仇視冷漠。
他感覺柳涵煙就是紅顏禍水,自己兒子如果不是為了她也不會傷人入獄。可她倒好,竟然還懷著別人的孩子!
柳涵煙懷著深深地愧疚,失魂落魄的回到旅館,然後一頭倒在床上失聲痛哭。
她也不想陳逸歌就這樣入獄,從此走上另外一條暗淡無光的,並留有人生汙點的道路,可她能怎麼辦啊?她如委身黎亞楠損失更大,對不起的人更多啊!
要不然等自己以後混得好了,把他招到自己手下,多維護關照他囉,也算陳逸歌的一種補償與報答吧。
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學習——學習文化知識,學習工作經驗,學習怎麼管理好部門,怎麼管理好一個公司。
突然,蒙著頭的柳涵煙竟然聽到似乎有腳步聲靠近,接著,後脊椎一陣驚悸、冰涼。
她剛掀開被子,就看到一個人影撲了過來。根本沒看清是誰就被人從後麵壓在了床上。柳涵煙不禁大驚失色:怎麼會有人悄無聲息的進房間來?
難道自己剛才失魂落魄之下,順手一帶房門,竟然沒鎖上?
來人將她翻轉過來,用被子重新蒙住她的眼睛,然後有濃烈男子氣息的嘴唇饑渴的吻上了她粉嫩的唇瓣,貪婪的輾壓、吸吮、啃咬。
一雙大手在她胸前柔軟的豐盈上揉搓、捏握,另一隻手抓住柳涵煙得雙手反剪到她頭頂上。
“唔……唔……”柳涵煙想叫叫不出,想罵罵不了,想掙紮更是被禁錮得死死的。
她真的絕望了:既然就這麼在旅館被不知道怎麼人強行淩辱嗎?
啊……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感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扒開,胸前一片瘮人的清涼,柳涵煙心裏撕心裂肺的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