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梅玲皮笑肉不笑的大聲笑道,“我隻知道‘青梅竹馬’代表情侶,沒有聽說還指兄妹。好,就算你們倆是好兄妹。那你跟淩浩然呢?
你跟你們首席執行羅伯特又是什麼關係?還有,黎亞楠最近天天送你玫瑰花,有時還開著奔馳到商業到底下等你是怎麼回事?”
柳涵煙突然明白了:梅玲是因為黎亞楠才這樣冷嘲熱諷、甚至有些尖刻的對自己。她仰起頭,正氣凜然的對著梅玲:“淩浩然的確是我男朋友。羅伯特純粹是上司;那個黎亞楠是他自己發神經,我又沒理他。”
“我哈哈、哈哈、哈!”狠狠拋去自己的人,這樣的鮮花攻勢,眼前這位竟然不看在眼裏!她就那麼高傲,那麼好嗎?梅玲如狗被踩了尾巴般譏諷冷笑:“好個你不理他。自己勾三搭四,到處留情,肚子裏懷的是誰的種都不知道呢,還在這裏假裝清高。”
這話一出,如鋒利的冷箭射進纖弱的胸膛,涵煙不禁氣得渾身發抖,小臉煞白。
“你說什麼!”見梅玲如此的囂張放肆,越說越不像話,陳逸歌不禁拍桌而起,轉身憤怒的對著梅玲,“你個賤女人,竟然敢這麼惡毒的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梅玲用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整個拉瑞公司誰不知道柳涵煙跟那洋帥哥、首席執行羅伯特關係曖昧?而且最近經常嘔吐,明眼人一看就是懷孕了。那這孩子是誰的?難道還會是躺在床上一動一動,比死人隻多口氣的淩浩然的?你這麼護著她,莫非是你陳逸歌的種?”
柳涵煙搖著頭,雪白貝牙緊緊咬著粉色唇瓣,滿眼憤怒、委屈,甚至有些驚恐絕望的看著紅豔嘴唇一張一合的梅玲。
這麼當眾恥辱、汙蔑,她以後該怎麼抬頭見人?隻是,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懷孕的?
一定是那黃頭發雀斑女孩告訴她的吧?難怪最近幾天總覺的別人在自己背後嘀嘀咕咕的議論什麼,開始還以為他們是羨慕自己天天有貴公子送玫瑰花呢,原來,連自己懷孕的事也知道或猜測到了。
太惡毒、太陰狠、太傷人了!
“啪!啪——”雙眼冒火,幾乎氣炸了的陳逸歌閃身竄過去,舉手就刮了梅玲兩個響亮的耳光。
“哇……”梅玲殺豬般嚎叫。兩位和梅玲一起的來男孩立即起身攔住陳逸歌:“你想幹什麼?惱羞成怒欺負女生?”“小子,要打,我們男生奉陪。”這位個子稍矮、眼神陰利的男孩幹脆就揮拳猛擊。
憤怒中的陳逸歌哪裏肯示弱,連忙格擋反擊。於是,三個人劈裏啪啦打成一團,店裏正吃飯的顧客紛紛抱頭躲避,或者幹脆跑出店去。
三個人從赤手空拳發展到拿椅子互砸互劈,誰身上都挨了那麼一兩下。陳逸歌因為以一敵二,而且對方身手竟然都不弱,他明顯處於劣勢,於是,他咬緊牙關發狠舉著椅子不管部位的亂砸。
最後,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劃破黃昏的暮色,個子稍矮的男孩雙手捂著血如泉湧的眼睛倒了下去……
警察很快就來了,稍稍詢問了一下情況,滿臉是血的男孩給送去了醫院,陳逸歌、柳涵煙、梅玲等一些相關人被帶到警察局一一做筆錄。
因為陳逸歌傷了那個男孩的眼睛,必須拘留審訊,柳涵煙無賴,隻好打電話給羅伯特,讓他來接自己。
“你那位男同學打上了別人的眼睛?”把臉色蒼白的柳涵煙帶出警察局後,羅伯特關心的問。
“是。”柳涵煙不安的點頭,“這下真的很糟糕。都是因為我……”“的確很糟糕。”羅伯特眼神冰冷的,“他肯定會判刑坐牢的。”
“就不能想辦法救救他嗎?”柳涵煙無助的抱著自己的腦袋。
“中華的法律,我沒辦法。”羅伯特搖搖頭,“真的抱歉了。”
兩天後,陳逸歌的父母匆匆來到京南,柳涵煙陪同他們到了某看守所,陳母哭天抹淚,柳涵煙也跟著傷心內疚不已。
因為那個叫劉飛的男孩右眼已經瞎了,羅伯特谘詢過律師,這種致人傷殘的打架鬥毆傷害罪,判刑入獄是肯定的,隻是判幾年的問題而已。
那陳逸歌的大好青春不就要毀了嗎?柳涵煙深深地自責著:要不是因為自己,陳逸歌怎麼會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