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下樓去接啊。”柳可青不禁催促道,“我這剛換上500CC輸液,一時半會沒事的。”
“好。”柳涵煙放開捂著的話筒,“我這就下樓去。”然後掛斷電話。
因為,三月初的沿海氣溫已經比較高,所以,柳涵煙隻穿著杏黃羊毛衫就跑下樓去了。
藍發淩浩然看著從電梯間出來的,亦如康乃馨辦美麗清純的女孩,墨鏡後的眼睛不禁一縮。不僅藍色白色適合她,這躍動的黃也很適合她啊!
小貓咪,真的越來越漂亮了!
柳涵煙看到大廳中戴著墨鏡的他也是一愣,她試探的對著他叫:“空、空老師?”
藍發淩浩然摘下墨鏡魅惑一笑:“你還是叫我空浩然吧。我怎麼突然就覺得自己很老或離得你很遠似的呢?”
“真的是你啊。”柳涵煙不覺燦然一笑,“怎麼好好的就戴上墨鏡了呢?害得我都差點不認識了。”
“哦,在外麵還是戴著擋著點真容好。”藍發淩浩然隨口應道,然後又把墨鏡戴上了。
“噢。那跟我來吧,骨傷科乘這邊的電梯。”柳涵煙也沒有仔細追究,便領著他走進靠裏麵一點的電梯間。意識中,做保鏢的經常就這樣:戴墨鏡,穿黑西裝。
這樣也好,省得招蜂引蝶。
不對,我為什麼要管他是不是招蜂引蝶捏?
正糾結著,電梯下來了。
走進電梯,柳涵煙不覺又看了藍發淩浩然一眼問:“喂,去年九月一號在京南火車站,是你抓住了偷我和譚曉春錢、錢包、銀行卡的小偷,然後把那些東西都還給了我們吧?”
“噢,好像有這麼回事吧。”藍發淩浩然推推墨鏡淡然道,“怎麼,你一直沒人出我來嗎?”
噢,貌似當時這笨丫頭眼裏隻有那個深黃-色錢包。那錢包比帥哥、比勇士什麼的都重要,以致其他人和東西都似乎不存在。
“噢……”柳涵煙窘迫地搓著小手,“我當時也沒注意看你,等抬起頭要道謝時,你已經轉身走了。”
藍發淩浩然魅惑的一勾唇:“道什麼謝?沒必要。當時正好碰上,舉手之勞而已。再說,我幫你救你也不止一次兩次了。”
柳涵煙想想也是,尤其是在公交車上賀容靜遭非禮和夢舒雅遭歹徒搶劫時,他明明好像正生自己的氣,卻又會仗義挺身而出幫自己,不由暗自微喟了一聲。
也許,他那是就喜歡自己了,隻是不願承認而已?
看到走進病房、高大酷帥的藍發淩浩然,柳可青不覺微微張著嘴巴有些發愣:這麼年輕,這麼帥氣的老師?不會是丫頭剛找的男朋友吧?看這一身行頭,家庭條件應該還可以吧?
鬼丫頭,悶聲不響的,還真行啊!
“爸,這是我們學校的空老師。”柳涵煙對著有些發呆的柳可青介紹道。
“叔叔好!”藍發淩浩然微微躬身道。然後將手裏裝點得很漂亮的水果籃交給柳涵煙:“我也不知道買點什麼探病好,所以,就隨意買了一籃水果。”
“嗯,好。”柳可青這才醒悟的點頭,“看看,你陪我們家小煙過來,還讓你破費。”
“應該的、應該的。”藍發淩浩然客氣的點頭。
“空老師這麼年輕,是才畢業任教的吧?”柳可青連忙忍痛熱情的問。
“是的,去年才畢業的。”藍發淩浩然彬彬有理的。
“也是京南大學畢業的嗎?是本科生還是研究生畢業啊?”柳可青開始刨根問底。
沒辦法,他前妻去世得早;史金蘭從沒有帶過這丫頭一天,估計也不敢越庖代俎。那麼,隻能他勉為其難的代替丈母娘相女婿了。
“噢,不是京南大學,是牛津大學畢業的。”藍發淩浩然比較謙遜的說。
“牛筋大學?”柳可青一翻白眼,“有這樣的大學嗎?我怎麼沒聽說過?一定是無名小大學吧?”
還牛筋大學呢,這取的啥名字啊?幹嘛不叫豬蹄大學、鴨掌大學、雞翅大學!
“額——”柳涵煙不覺汗顏扶額。
她父親隻讀了初中,連高中都沒考上(父輩時期,考高中是很難滴,考得上高中就相當於現在的二本了);估計一時的確不知道那“牛筋大學”是啥東東。
她隻得耐心解釋:“爸,牛津大學是美國名牌大學。哈佛排名第一,牛津第二。牛津大學在全世界都是排前幾名的。”
“噢,是這樣啊。”柳可青不覺有些尷尬騷頭,“我沒文化,空老師你別介意哈。嗬嗬,我隻知道我們國家華清、燕京兩大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