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祀樂師,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流浪樂師。

六朝金粉,王謝候府的秦淮,有太多的聲色犬馬,那不是祀樂師所向往的地方,每每的走過那靡音繚繞的宮闕城帷,眉頭都那麼般的絞在一起.帷內的女子,輕啟朱唇,娓娓地唱出那一首憂恨無知的《玉樹後庭花》。隻是那一群紈絝子弟中,有誰會想起那寞落君主的無奈歎息和剪不斷理還亂的離愁別恨呢?

三秋桂子,十裏荷花的錢塘,有太濃的綺麗繁華,那不是祀樂師琴弦中跳動的弦律。那亂花漸欲迷人眼的百花爭香,鮮豔得不可方物;那淺草沒馬蹄的翠綠青蔥,隻是少了那般生命的朝陽,隨之而來的卻是一任群年芳妒的高傲與跋扈:靜靜地走過那喧囂繁鬧的錢塘翠堤,祀樂師的眼中流露的隻有無奈與歎息。

纖道、烏蓬、台門、廊棚、雨巷、石橋、茶肆、穀場,這才是祀樂師流浪的行腳。本不屬於那呤風弄月的墨客騷人,也不屬於那紙醉金迷的顯貴官宦,流浪的祀樂師,注定隻是奔走於百姓黎民,凡夫俗子中,綻放的花,流淌的畫。輕輕地轉軸撥弦,三兩聲的未成曲調,靜靜平撫著安慰著那一方水土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