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寒劍(1 / 1)

她隻身依於窗,對著外麵的月亮發呆,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我真的很心疼,可是,我又能為她做些什麼呢?我能做的隻是在她身邊默默的,靜靜的看著她流留眼淚,就這麼呆呆的做一個替代品,其實,這些,我早已經滿足了。可是,當她就像此時這樣難過時,我隻是無聲無息地站在她的身後,去安靜的體會她心裏的痛苦與難受,我也知道,不管我如何怎樣的去努力,我都不敵那個人的隻字片語。

很多年了,我還能想起第一次遇見素仁的情景。

兄長詔我速回府邸,說是有要事相商,接到密函,我搭乘快馬連夜飛奔往回趕,路過愛語鎮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天色昏沉,路上更是行人稀少,我便把速度提的更快些,誰知,忽然在我的視線內出現一女子,麵目清秀,被一身白色所襯托的更是好看,但,怎知她神情渙散,就更沒有看到飛奔的馬兒,我急忙扯住韁繩,但,她還是應聲倒地,我跳下馬,在她還沒有著地之前抱住了她。

她的白衣就這樣零零灑灑地散在我的周圍,那一刻,我感覺很奇怪,像是抱住了自己珍愛的寶物一般,那種心疼,那種不忍,至今,我都還記得,我用雙手拖住她的臉頰,就怔怔地看著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在我的手掌心裏,冰涼涼的,我在想,怎樣的事,怎樣的人,怎樣傷害了她?如果不是太過傷心,為何哭的如此的隱忍。那時,我隻顧著莫名的生氣,都沒有給她擦去眼角的淚水,那時,總覺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放下所有的事情來照顧她,並帶她一起上路,這一照顧,就是7年的時間,現在看吧來,那應該叫一見傾心吧。可是7年的時間,我都為她做了些什麼啊?她的眼睛是我心裏最大的傷,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讓我的素仁的世界變的五彩繽紛,就算是傾盡我今生所有也沒有關係,我隻是這麼單純的希望。

7年的時間,她一直都很安靜,我想娶她,讓她成為我的妻,可是,我又怕她不願意,所以就一直遲遲未開口,我真的很希望能在她的身邊一直照顧她,愛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什麼事情我都是清楚的,明白的,她忘不了他。即便再有個7年的時間,我又能怎樣呢?我手裏拿著披風怕她著涼,就這樣輕輕地走過去,為她搭在肩上,然後再安靜地走開,我隻能這樣,我隻能這樣,我也隻能這樣!

可是,在我剛剛想走的時候,素仁卻對我輕聲說:“你,不要走,留下來,不要走,好嗎?”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啞著嗓音叫了她的名字:“素仁!”

素仁慢慢地轉過身‘瞪’著她的大眼睛輕輕地對我說:“寒劍啊。我感覺的到你,你知道嗎?”說完,就慢慢地向我移過來,抱住了我,呼吸都快困難了,練功之人最忌心情大起大落,此時,我卻不能把握,素仁在我的麵前輕輕的抬起那青蔥玉手摸著我的臉:“7年的時間,是不是讓你等的太長了,我怎樣才能補償你呢?我能嫁給你嗎?你可以接受一個心裏裝著別人的妻子嗎?我能嫁給你嗎?我能嗎?”我萬分驚喜的樣子,可惜素仁看不到,我抓著她的手,好象都把她給抓疼了。:“你真的有想過你要下嫁於我嗎?真的有想過嗎?”我就這樣盯著素仁等待她的回答。

素仁輕輕地點了點頭,我覺得我一下子把全世界都得到了,7年的時間又算什麼呢?我真的沒有白白的等待,我終於可以做素仁的丈夫了,我忍著爬上頭的喜悅對素仁說:“天已經很晚了,睡吧”她很乖巧的上床,我拍著她的肩膀,輕撫著她的發絲幸福地哄她入睡,心想,就這樣,就這樣讓我們一直到老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