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誇張麼?我無奈的勾勾嘴角,再看向沐町城。那一聲破牆的巨響應該很快被追蹤到,不過顯然那些侍衛也中計了。
望著一點點往西邊移動的星星光火,我感覺有些不現實。
一記火攻,一記調虎離山計,就這麼容易逃出來了?是他們太愚蠢還是我太幸運?
“我們走吧。”還是有點不放心,看了眼已經停止嘔吐的戀姬,我說。
“別!”戀姬瞪著眼睛,蒼白著臉說:“再來一次,我的小命就要到此一段落了。我已經沒東西可吐。”
“你放心,一定沒人跟在後麵。我在下一界的時候都沒見過有人的速度像你這麼快!”見我沒有說話,戀姬急忙解釋。:“這邊的人絕對跟不上你。”
“好吧,那我們走著回去,離石洞不遠。”看著戀姬一臉快哭的樣子,我屈服了。抱著她躍到地上,慢慢步行走著。
“玉浲大哥,你和閔琴哥哥相識很久了麼?我怎麼昨晚見到你?”一味的走路有些無聊,戀姬便和我閑聊起來。
“不,昨晚確實是第一次見麵。”我答。
戀姬再次驚訝的看著我:“玉浲大哥真是好人,你的大恩大德,戀姬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說罷,戀姬雙膝跪地,磕了個響亮的拜禮。
“謝謝玉浲大哥救命之恩,下輩子戀姬做牛做馬,定當湧泉相報。”
“快起來。”我扶起戀姬,反問:“這件事上,我沒做什麼。倒是你,付出這麼多,殺了王重魂,那夢賢,與你情同姐妹?”
“夢賢、夢賢。”戀姬喃喃幾句:“我,不認識她。皇府婢女萬千,舞姬萬千,就算我們曾經擦肩而過,也不知道誰是誰。”
戀姬低著頭,走了一段路,最後狠狠的歎了口氣,沒有掩飾的坦白說:“我十四歲被賣進皇府當舞姬,是閔琴哥哥陪著我度過難以煎熬的適應期。後來夢賢事件後,是我一直照顧著日漸頹廢的閔琴哥哥,這就是日久生情吧,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閔琴哥哥的身邊了,就算他決定要來到下二界找王重魂報仇,我也義無反顧,隻要能陪著他。”
戀姬強忍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眼神堅定的看著前方,月光映照在她臉上,勾起的一抹悲戚的笑容,輕靈、絕致,卻讓人深感心疼。
我拍拍她的腦袋,打趣道:“這麼喜歡你的閔琴哥哥?”
“恩。好喜歡,非常喜歡。為了他,做什麼我都願意。”戀姬重重的點頭,絲毫不含糊。
“我不是清白之身,我不求名分。隻想陪在閔琴哥哥的身邊。在他彈琴的時候,在門外聆聽的那人是我;在他開心的時候,陪他一起分享的那人是我;在他痛苦的時候,陪他一起煎熬的人是我;在他口渴的時候,為他遞上一杯水的人是我;在他白發蒼蒼的時候,守候在他身邊的人是我,就夠了。”
戀姬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洋溢著淡淡的笑容,月光輕撫在她身上,映照的她單純的猶如一朵剔透的白蓮,讓人看的失了神。
“那就進去麵對著你的閔琴哥哥說。”談話間,我們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石洞外麵。我一把推著已經臉紅的如著火般的戀姬走進石洞,自己朝旁邊走去。
感人肺腑的重逢場麵,還是不要有第三者在場破壞氣氛的好。我自認識趣的走到十幾米外的大樹上,閉目養息。
今晚上的援救行動非常順利,但背著個女子跑幾百裏路,差點讓自己的脆骨頭折掉。這個身體,從醒來後恢複一點,不知為何就一直停滯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