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漓燁終於畫完了手上的那張畫,赫然是昨晚從小巷子裏走出來的玖蘭君熾,一襲紅衣,神情愉悅又帶著幾分倨傲,眼眸裏的光輝耀眼的似乎不把整個世界放在眼裏。步態優雅的如同一隻貴族貓。

端詳了好一會畫上的人兒,鍾漓燁滿意的放下了筆。

雙手拿起那張畫,看著看著就低聲笑了,眼神寵溺的看著畫上的人,似乎看到的就是一個真人在眼前般。

鍾漓燁輕吐出了一口氣,暗暗壓抑著心內的激動雀躍,嘴角是抑製不住的笑意:“小團兒……就快了……後天……後天就是你的成人禮了……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嗬!”

把手上的畫放在石桌上,癡迷的看著畫上的人,用手細細撫摸著畫上人的眉眼,臉頰,鼻子,最後落在了殷紅的嘴唇上,喃喃低語:“小團兒……小團兒……”

念著念著又笑了,然後又重複念著那刻在了心裏的名字,不知疲倦……

而鴛鴦樓裏,經過玖蘭君熾的一句話就打斷這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硝煙,女孩子們個個都去玖蘭君熾的身邊圍繞著,不屑於與他們爭鬥。

而女孩子中又多了一人——汐瑾。

肖慕華幾個單身狗正在另一張桌子上磕著花生米,喝著酒,一邊羨慕嫉妒恨地看著那邊。把花生米扔進嘴裏,故意咬得嘎嘣嘎嘣脆,似乎把花生米代入為某個人了。

而此時的薑宇晨正低著頭無措地坐在那裏,對麵的月白長衫男子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終於不想讓自己憋出內傷,三人移回了視線,就看見了薑宇晨還在那低著頭,緊張的揪著衣服,一臉驚慌失措,卻強裝鎮定,儼然就像隻被欺負的小白兔。而對麵的那個人還在盯著他。

三人一看這畫麵就翻了個大白眼。

最後,肖慕華終於忍不住了:“我說石錦唯,你能不能別老盯著宇晨,你看人家都怕成什麼樣了,又不是你家的熊孩子,至於嗎?”

張瑾陽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懨懨的:“要我說,薑宇晨怎麼可能會掰彎,完全就是玖蘭君熾的錯,宇晨這麼單純,能把持得住嗎?”

肖慕楠一臉無奈:“哎,君哥就是個妖孽,禍害。想想我們被禍害的也不止一次了。宇晨這算什麼,以後有得受呢!”

石錦唯繼續一本正經:“我這是在幫他,以免他真對自己表哥有什麼想法。”

薑宇晨忙擺手解釋:“錦唯哥,我我……我真的對阿熾沒有什麼想法,你要信我!”

而石錦唯直接瞪了他一眼,輕斥:“叫什麼阿熾,是你該叫的嗎?叫表哥!”

這句輕斥卻並沒有讓薑宇晨害怕,反而在那嘀咕:“什麼表哥呀,不就比我大了一個月嗎?”

薑宇晨是薑丞相的小孫子,也算從小與玖蘭君熾長大,因為被家裏人護得很好,又因有玖蘭君熾給他撐腰,整個人沒長殘,反而單純得很。一直不服氣隻因先他出生一個月的玖蘭君熾就得喊他表哥,為了顯示他不是小幺,一直不肯喊玖蘭君熾為表哥。

石錦唯聽到薑宇晨的嘀咕,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就見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往這邊來。

其他三人瞬間滿血複活,眼冒金光。

綠衣女子掩唇一笑,拋了一個媚眼,聲音又嬌又軟:“五位爺,郡王說這天快要下雨了,不如就在這玩個盡興,郡王叫你們過去一起玩兒呢!”

然後就扭著水蛇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