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這麼幾人了?真是慘烈呢!”燕銘輕歎搖頭,相比之下,他開始慶幸這一趟帶了陳琳兒進來,否則怕是剛下山穀,自己就得如他們那般喪命於此了。
陳琳兒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噘著嘴邀功道:“現在你知道有我在的好處了吧?”
“是是是,你最厲害,厲害到被人用下九流的招數放倒。”燕銘一邊點著頭正色說道,一邊努力的憋著笑,那表情,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聽到燕銘又拿她的痛處說事,陳琳兒氣得臉色漲紅,抬手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嗔怒道:“說好了不提此事的,你還提!”
燕銘吃痛驚呼了一聲,誇張地咳嗽了兩聲,連連擺手告饒。他這誇張的神情,惹得陳琳兒一樂,頓時氣就完全消散,掩嘴輕笑了起來。
兩人旁若無人地嬉笑打鬧,似完全不將陳楠等人放在眼裏。陳楠先是皺了皺眉,被人無視了存在顯然令他有些不悅,但也知曉以陳琳兒的實力,確實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裏。但此刻兩人的放鬆,無疑是給自己動手的最好時機。
偷偷給身旁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見機行事後,陳楠的手悄無聲息地摸上了腰間佩劍的劍柄,就要拔劍動手之際,卻聽到燕銘冷冷地聲音傳來:“別白費力氣了,有現在動手的心思,不如想想怎麼應付眼前的局勢,想辦法脫困才是首要之最!”
陳楠手上動作一頓,原以為劉銘大大咧咧地和陳琳兒玩鬧著沒有注意到他們,卻不曾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關注之中。
“眼下不是已經暫時安全了嗎?”陳楠將手重新垂下,冷冷地看著陳琳兒麵無表情地說道,在他看來,燕銘還不值得讓他在意,所以即使連說話,都不曾去看他一眼。
陳琳兒和燕銘相繼橫了他一眼,同時嗤笑了一聲,沒有回應陳楠的意思,依舊懶洋洋地靠在一起,甚至都不再去提防著他們,目光雙雙落在山洞外,眼神略有些渙散,盯著洞外的花翎蛇若有所思。
再次被無視,讓陳楠感覺極度不爽,但卻沒有再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盡管兩人的目光沒有盯著自己,但卻對他們早已留了心眼,剛才燕銘的提醒就是最好的驗證。
就這樣,雙方都沒有再開口,洞中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靜到似乎能聽清眾人的心跳和呼吸聲。
“不知道那廢物能請到什麼樣的幫手?單憑這幾個酒囊飯袋根本沒看頭,這次脫困的希望,竟然要寄托在那廢物身上……”
良久,燕銘懷中的陳琳兒忽然似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一句話將眼前四人全部得罪,但他們卻敢怒不敢言,這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在陳琳兒麵前,他們的確擔得酒囊飯袋這個稱呼。
而她所說的廢物,自然指的是陳繁沒跑了,對於高傲的她來說,同輩之中,修為比她低的,都可以視為廢物,但以她的涵養,內心這麼想嘴上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隻是對於陳繁這人她毫無好感,這才在言語上表露無遺,對他嗤之以鼻。
燕銘無奈地搖了搖頭,暗道這小妮子太過狂傲,雖說陳楠實力不如她沒錯,可也沒必要一句話就將人得罪死啊,說不定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他們,得和他們合作也說不定。現在將他們得罪了,等下碰上什麼事,他們不幫忙也就罷了,反過來落井下石那可就不好了。
“話說你們為什麼不往裏麵走走,說不定能找到出口出去也說不定?”陳楠盡管有些不悅,但考慮到此刻的窘境,他也沒有過多在意陳琳兒的話,反而是借著陳琳兒的話頭,問出了他心中所想。
就見陳琳兒麵露猶豫之色,沉吟了半晌,這才正色說道:“英雄所見略同,本來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但你也看到了,洞內黑漆漆的,我們又沒有光源,無法深入查看,隻能呆在洞口安靜等死這樣子!”
燕銘在邊上聽得一愣一愣的,陳琳兒這正色中帶著戲謔,調侃中帶著嚴肅的神情話語,很明顯和自己先前調侃她時極為相似,這小妮子,明顯是現學現用啊!這半真半假的話,讓人無法信服,卻又完全無法反駁,不知情的人根本無法聽出哪句是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