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0年,地獄星上,寒風刺骨,一個小山寨前,一幕人間慘劇在發生。
“你這個賤人,給我滾,馬上滾出去!”一個凶狠的聲音從圍觀的人群外傳來,黑夜的火光中,幾個氣勢洶洶的人捋著袖子走了過來。
“不要啊,六叔,這是我夫君劍雄留給我的惟一財產,求求你,看在我腹中孩子的麵上,不要收回它啊。”火光前,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婦人攔在一扇木門前,試圖阻止來人的接近。
“給你?沒門!猴三,把這個掃把星給我攆出去!”凶霸的身影走近了,一個嘴上長著一顆大黑痔,肥胖得像頭大肥豬的人一搖一擺地走了過來,斜眼命令著身邊的一個人。
“是!六爺!”得了命令,他身邊尖嘴猴腮的人像頭狗樣地點頭哈腰地走上前,耀武揚威地衝著婦人說道,“劍嫂,您還是自己走吧,要不然叫你不好看。”
“為什麼要走?這可是我劍家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說話!”婦人見到猴三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瞟來瞄去,惱怒地說道。
“喲,小美人今天嘴巴還利索著呢?不過今天六爺都發話了,你不走也得走!除非......”猴三淫笑著走近,伸出肮髒的手去摸婦人的臉,意圖顯而易見。對這個寨子裏的第一美人,他猴三早已垂涎已久。
“無恥!拿走你的臭爪子。”婦人一翻手,藏在手中的石頭“啪”的一聲打在了促不及防的猴三手上,鋒利的石塊登時將他的手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媽的,騷娘們敬酒不吃要吃罰酒。”當著這麼多鄉親的麵被打,惱羞成怒的猴三不顧傷口,一把揪住婦人的頭發就將她往外拖。
“鄉親們,大家來評評理啊,這天殺的老天啊!”一邊掙紮著撕咬著猴三,可憐的劍嫂一邊高聲地向旁觀的鄰居們大聲哭嚷著。在她的身後,一絲絲血跡在地上蔓延開來。
“哎呀,劍雄嫂真造孽啊,怎麼就碰到那樣一個叔叔呢?”人群中,一個聲音小聲地嘀咕著。
“是呀,人家劍雄才走多久啊?這就欺負人家婦道人家了,老天真是不長眼啊!”另一個聲音悄悄地說。
......
“恩,在嘀咕著什麼呢?”聽著周圍忿忿的聲音,六爺扭了扭脖子,冷冷地朝著人群中望過來。登時,嘀咕的聲音嘎然而止。
聽到再沒有人反對,六爺抖動著他那顆大黑痔,得意地朝四周看了看,揮動著雙手,讓人把一些家具搬進了劍嫂的家中。然後對著台下三三兩兩的群眾揮了揮手,“明日是本寨主五十大壽,也是娶第六房的好日子,更是為第六房喜添新居的好日子,到時候鄉親們一定來湊個興,湊個興!”
就在六爺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被攆走的劍嫂到哪裏去了。
半個月後,一個大雨傾盆的晚上,離山寨不遠的一個山洞內,一陣陣痛苦的叫聲正在傳來。
這是一個不到三丈深的洞口,確切地說是山腰處一塊凹進去的山壁,簡單地用幾塊木頭和石頭砌成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家。幹草鋪就的地上,躺著一個痛苦呻吟著的婦人,正是被趕出家門的劍嫂。
此時的劍嫂正麵臨著一個生死關頭——她要生產了!本來如果正常的話,她將在兩個月後才生。那天猴三的拉扯,加上心靈受到創傷,提前的陣痛來臨了。喘息著粗氣,此時的劍嫂滿臉汗水,用力地擠壓著腹部,竭力地想將腹中的嬰兒生下來。
但在這荒郊野外,半個月來她一直處於自生自滅的狀態,基本上就是靠野果維生,哪裏還有氣力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