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臉色遲疑,他沒有什麼心機,脫口便道:“他早就騎到我們頭上去了,哪用以後……”
林子涵氣急,罵道:“沒出息,你就不知道反抗嗎?你還是他的師兄呢?”
看看林子涵的臉,見林子涵很生氣,忙順著他的話道:“既然這樣,為了欣麗,我們合力擒下風泣,讓他道個歉算是賠禮。”
林子涵聞言怒氣稍緩,大聲道:“就這樣決定。”
林子涵心裏很有底氣,畢竟風泣隻是個十歲的孩子,以前自己隻能和他打個平手,加上司馬靖,他很有底氣。
葉欣麗一聽,哭聲漸歇,睜著紅花的眼睛看看林子涵和司馬靖,又看看遠處的風泣,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因為風泣臉上那不在意的笑容而生生咽下,臉上流露出生氣的表情。
看著林子涵二人靠近,風泣毫不在意,搖頭取笑道:“可悲可歎更可惜,為情為友自討討沒趣。衝動必然受懲罰,事後悔恨已不及。”
語氣淡定,竟有大人沉穩之風範,真是令人驚奇。
林子涵不屑一哼,氣呼呼的道:“風泣,今天你不要在這裏自吹自擂了。我和司馬靖一起還拿不下你?”
風泣神色平靜,含笑道:“這樣的遊戲我們從小玩到現在,大家都熟悉,是她自己弄哭了自己,責任怎麼落到我頭上?再說,你們也試過很多次了,不見得你這還有勝算。”
林子涵哼道:“遊戲是遊戲,可剛才你過來道歉,哄哄欣麗,他還會哭成這樣?這不怪你怪誰?”
看了一眼葉欣麗,風泣笑道:“笑話,她哭我就要道歉了?一起玩遊戲,遊戲中人人平等,抓不到人,就哭,我就道歉,那遊戲有什麼意思。”
林子涵語塞,喝道:“就算是這樣,可我們都去道歉了,唯獨你沒有道歉,這就是你不對。現在我們就要擒下你,非要你道歉才行。多說無益!”
收起傲氣,風泣臉上掛著頑皮的笑容,現身衝著不遠處的欣麗做了一個鬼臉,隨即身體左搖右晃,如西風斜影,在林間飄舞,躲避林子涵和司馬靖的圍堵。
三人人身法快捷,雖然十來數歲,可自小修煉道法劍術的他們,就宛如獵犬靈豹,在林中穿梭。圍攻與閃避快慢相隨,風泣看似緩慢的身影,卻總能在二人手腳邊以快捷的身法閃躲,遠看風泣在兩人中穿梭自如,此中景象,外人看來或許不大理解,可是明眼人一看,便能明白其中蹊蹺,著實讓人很難理解。
看著眼前這情形,美麗的小臉上有些擔心,數次欲開口呼停,但話到嘴邊又無奈地咽了下去。
林中,林子涵和司馬靖的進攻越發快捷。可任憑他們兩人速度如何之快,風泣總是保持著原來的姿態,不急不緩地來回遊走,給人一種超然的飄逸之氣。
起初二人隻是氣憤,非要抓到他不可,可是時間一長,兩人在一番追逐之後便氣喘籲籲,逐漸停身。林子涵和司馬靖漸漸地發現,四人中,年齡最小的風泣貌似修為最好,三人這樣的追逐,完全是浪費體力。
時間,慢慢過去。司馬靖果斷的放棄了,他停了下來。剩下林子涵一個人,那更是不濟。隻是心中的怒火越發強烈。他氣的並不是欣麗的哭泣,他氣的是明明修為時間,努力程度遠遠超過年僅十歲的風泣,為何自己拚盡全力,還是抓不到風泣。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這時,風泣眼珠一轉,似乎知道不宜再繼續,於是身法一展,出現在三丈的開外,葉欣麗身邊。
單手伸到葉欣麗麵前,手心一開,一朵紅花,神奇般地出現,神色驚愕的葉欣麗,傷心的臉上突然向花開了一般,笑的盡興。隨即,雙手一抱,瞬間抱住還在那得意洋洋的風泣。
司馬靖楞楞地看著風泣手中的花,葉欣麗破涕為笑,所有的傷心頓時遠去,幸福開心的抱著風泣。心中歎道,女人呐,這就是女人,雖說是他們四人在玩,但總給他一種錯覺,欣麗眼裏隻有風泣。所以的表情都由他而生!
見此,不遠處的林子涵有些生氣,幼小的心靈中隱隱有些失意。
風泣也是好久才回過神,他也沒想到,一朵花而已,本來僅僅隻是哄哄葉欣麗,沒想到竟有如此反應。隨即,他低下頭,在葉欣麗耳邊輕笑道:“怎麼,不哭鼻子了?”
葉欣麗小臉微紅,嬌罵道:“臭風泣,不理你。”說完轉身離開,臉上卻掛著幾分笑意。
無聲而動,風泣走到司馬靖身前,低聲道:“一朵花就能哄她開心,以後靖師兄可得多花點心思。”
聲音剛落,風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隻留下麵麵相覷的司馬靖和林子涵。雖說司馬靖沒有怎麼在意風泣的話,但是林子涵聽得很真切,可以說,風泣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觸動了他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