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了然,看著緊緊盯著婦人若有所思的雲綻晚問道:“晚晚,如何?”
雲綻晚看的出來,對於說到要給她夫君納妾再娶的事情,婦人並不是願意的。如同剛才那名花魁說的,任何人是舍不得和別人分享她愛的人,是這樣的嗎?
“你本就不願,為何說違心的話?”
婦人臉上全是哀傷,有些慌亂的解釋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小婦說的是真的,夫君納妾自當欣喜萬分。”
雲綻晚看了一眼那言不由衷的人,威懾道:“我要聽實話。”
……
青鸞再一一問了其餘婦人同樣的問題,大抵如此。多數都跟她一樣的認命,但也有潑辣的,說他曾經許諾過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若是敢納妾她就將那對狗男女殺了,然後再自殺。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盯著穿著清涼的海棠看,那番言論聽得大家一愣一愣的,不得不佩服她。
師兄是她的快樂,她也是師兄的快樂。曾經唯一出現在師兄身邊的女子小憐,她知道她對師兄有好感,可是她也不會嫉妒或者出現不好的情緒。她想要和師兄在一起,可是並不會嫉妒他對別人好,哪怕是個女人。若真是如此,她有的,隻會是失落而已。
難道……她真的不愛師兄?
她回頭看著評判的青鸞,總感覺她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不讓自己知道。第一次,開始有些懷疑。
“那……那個暴君對我出手,莫非也是嫉妒我和師兄在一起?”雲綻晚歪著頭,假裝天真的問道。
青鸞搖搖頭,“那不可能,隻是控製欲和自尊在作祟。”
“棠兒你說說看,一個男人和一名女子本來有約定,互相扶持各取所需大家各不幹涉彼此。可是見到她和另一名男子在一起大發雷霆,揚言要殺了他們,你說說他是出於什麼心理?”
海棠大致聽懂了,她問著青鸞,直擊問題所在,“敢問館主,那名女子和男子是什麼關係?”
青鸞不厚道的笑了,看著雲綻晚,“這名女子即將嫁給他為人婦。”
海棠聽了大驚像是探聽到了不該聽到的秘密,斂下思緒垂著睫毛說道:“男子可能是喜歡女子,這就是在吃味兒。”
某人搖搖頭,“還有呢?”
“還有,男子大抵覺得女子這樣做傷了他的自尊,即使他不愛那名女子,可是她也是她名義上的妻子。她心裏隻能有他一個人,不許和任何男人有糾葛。要聚要散,都該他說了算才是。”
為什麼館主的這位朋友連這個都不懂!
婦人也點頭,“夫為天,這是天經地義。這女子這樣做行為於禮太不合,這是要被浸豬籠的。”
青鸞覺得說的也差不多了,揮揮手讓她們退下。“都下去領賞,每人多加五十兩銀子。”
雲綻晚覺得這一番理論簡直是奇葩啊!毀三觀。
“鸞兒,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的不是這樣。”
“你說我們那個世界,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而且夫君和妻子雙方都是平等的,若是兩人沒了感情,以後誰也不能幹涉誰。”在她記憶裏也是如此的。
青鸞點點頭,沒錯,她是說過這種話。“可是晚晚,你怎麼忘了,這裏是臨滄,是大盛。皇權至上,女子以男子為天,不是在我們的家鄉。”
“這裏的女人都是依附男人而活的,你那晚是直接赤裸裸的挑釁冥泱墨殤的男性尊嚴和睿王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