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綻晚疑惑,抬頭驚喜的問道:“師兄,這是漠北極地的天山雪蓮?”
落顏點了點頭,終年積雪不化山巔的千年雪蓮!花期隻有一個月,蓮花嬌嫩不易保存,必須在開的最盛的時候采摘放在千年的沉香木盒子裏。沉香木陰冷帶著寒氣,能讓雪蓮保持花開的樣子。
“乖,張嘴。”他將那片雪蓮送入雲綻晚口中,入口即化,一股沁涼遊走丹田,胸口的跳動漸漸有力起來。
“你先前不是問我這幾年去了哪裏?我一直在那裏等著這花開,它對你的病有好處。可是它花期太短,我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護。”就像,必須守護你一樣!
“師兄,你……”雲綻晚看著他,能想到天山上漫天凍死人的風雪,緊緊地眼前人。
極地上都是萬年的寒冰,天山都是神秘無人敢踏足的危險之地。多少人為了這萬金難求一片的雪蓮有去無回,積雪下全是森森摞起的白骨,那裏的氣候鳥獸都無蹤跡。師兄,他是怎麼挨過那樣的日子,還一呆就是幾年!
想到這裏,雲綻晚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砸在落顏的手上,那滾燙的淚滴仿佛砸到他的心上,漲的發酸,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擦拭。
“傻丫頭,快別哭。”
“師兄,你究竟有什麼苦衷……”雲綻晚埋首在他胸前啜泣。
落顏搖了搖頭,什麼苦衷都沒有。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其他。隻是一句甘願而已,遇到了便是劫。
我為你渡劫,你為我落淚。傷了誰滿了誰,心間自有衡量。
“真是感人。”
淩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從後麵露台的紗簾後麵走出來一個人,身形不穩。那人一直呆在黑暗裏,也不知道他將他們的話、事情的經過看去了多少。隻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猶如那天見到楚翎仙被她調戲欺淩一樣。
“你怎麼會在這裏?”雲綻晚站在落顏的前麵,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睿王妃,這話我該問你才對!”
冥泱墨殤聲音冷的刺骨,一把將她抓進懷裏,“三更半夜幽會其他的男人,還是在這麼個花樓,王妃你有沒有將我這個王爺放在眼裏。”
雲綻晚皺眉,這個人雖然不知道他的長相,可是動作太粗鄙,身上哪有一點皇子該有的矜貴。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威脅恐嚇,嫌惡的看著鉗住自己的那雙手,“你也知道我們是王爺和王妃的關係,而不是夫君和妻子的關係。再說我覺得今晚我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這個女人三番四次的挑戰自己的底線,總是輕易就能挑起自己的怒火,他有時候真想劈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究竟是什麼。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元綻晚聽了他的話大力的甩開他,“你有你的楚翎仙,我喜歡師兄。那也是我的自由。你別忘記了我們說好的,各取所需到時候你就會讓我離開。再說你睿王清楚的很,這段姻緣本來就是你們爭權奪利的犧牲品,我都不在乎,你有什麼好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