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曇華公墓,一個瘦骨嶙峋的垂暮老頭坐在輪椅上,眼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墓碑,一動不動。身旁站著一位身穿粉色毛呢大衣的青年女子,眼睛同樣盯著墓碑,一動不動,不同的是,女子的兩眼波光粼粼,似有水珠閃動。
公墓兩旁綠蔭隨風簌簌,一片樹葉左搖右擺,不知從何而來,卻輕輕落到了墓碑中央,落地的那一刻,水珠終於從女子的眼角滑落下來,細細密密,一路向下,滴到了墓碑的邊角,消失不見。終究,再深刻的情感,卻不能同樹葉這般,陪著世者歸根。
老人歎了口氣,打破了這份沉寂:“娘親,二弟命薄啊”
老人周圍除了女子再無一人,墓碑上麵的照片,也是個垂暮的老男人,斷不可叫的是安息之人,那這聲娘親,叫得可真真奇怪。
隻見女子緩緩蹲下身子,伸手觸摸著墓碑上垂暮老人的照片,嘴裏輕呼:“曇兒”。一聲輕嚀,道出無盡的思念與悲傷。人生之痛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女子之痛,就是這樣的切膚之痛。不同的是,該白發之人仍然黑發,而該黑發之人,卻已永眠地底。
老人伸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娘親,生死有命,二弟也不是個短命之人,他去世時已經七十有四,不過沒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麵,也算是他命薄啊,娘親保重身體要緊”。
年輕女子小心翼翼的收回撫摸相片的手,生怕打擾了世者的安眠。轉過頭來看著老人,朱唇輕啟:“華兒,為娘知道,隻是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罷了。哎,造化弄人啊”。
年輕女子看起來二十四五,而老人卻已是垂暮之人,做女子的爺爺,也是綽綽有餘,可老人卻管女子叫娘親,而年輕女子對於這聲稱呼,卻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古怪,二人的稱呼以及行為,都如此的古怪,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各中玄機,究竟是如何的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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