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一個舊友。母後為何要打聽得如此清楚,難道還怕我做出對母後的事不成?”
“怎麼?還不讓哀家問了?”
“兒臣不敢。”
“但願不敢。”餘太後說著,看了一眼閣錦熙,陰鬱地說:“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找皇上先談談。”
“還請母後盡快幫忙向皇上求個情,因為這個犯人擇日便會行刑。”
“喲,還是個死囚。怪不得你會親自來求我。”
“那就先謝過母後了。兒臣先行告退。”閣錦熙行禮退了出去。
餘太後望著閣錦熙遠去的身影,長長地輸了口氣,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因為他都不過閣影,也不希望他與閣影相鬥,因為無論如何,結果都隻有一個。但是她心底知道,她還是愛閣錦熙,因為那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隻是對於閣影,他隻能說是更愛。一種是牽絆上的愛,一種是內心深處的愛。
“太後娘娘到。”閣影正在中堂閑適地休息。突然被一陣傳音吵醒。這個老女人。他在心裏暗自咒罵了一句。
“母後。”閣影隨即拉上一副笑臉坐起了身子,用目光迎接來人。
“母後請坐。”
“皇上近日來操勞國事,哀家今日閑來走走。”
“隻怕不是走走這麼簡單吧。”閣影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人有來意。
這與閣影這種智商極高的人談話,根本就掩飾不了什麼。
餘太後表明來意,閣影隻是皺了一下眉頭。這覆衛輕是什麼?竟讓餘太後為了他求情?他可記得,餘太後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好人。
“母後,若是朕不答應你這個請求呢?”
“哀家也就這麼一個請求。”
“母後。你可知這是國事?”
“國事又如何,家事又怎樣,隻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哀家可不認為皇上會對自己所作所為有所顧及。”
“哈哈,哈哈…”閣影大笑,這個老女人,總是一副對自己知根知底的模樣,這樣隻會讓他覺得惡心。
“朕的人,朕想留便留,想殺便殺,不過母後要救的這個熱,兒臣辦不到。”
“皇上,這個事,你今兒還得應了哀家!”
“哦?母後這口氣,是非救不可?”
“是!”餘太後第一次硬著語氣對閣影說話。閣影明顯愣怔了一下。看著餘太後嚴肅的神情,他陷入了莫名的沉思。
“母後為何非救這個人?”
“這是哀家的親外甥。”餘太後口結地撒了個謊。
“母後,朕可記得,你就塵邑一個親外甥。”
“這…這個…是私生的。”
“喲?這餘大人還真是風流,私生子也這麼有本事。看來這事兒還真得找餘大人談談。”閣影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不是哀家長兄的,哀家說的是,哀家有個私生的小弟,這是他的獨子,不過這小弟死得早,這孩子從小沒了爹娘,怪可憐的。”
“可是,朕從未聽從母後提及過啊?”
“哀家也是剛剛得知。”餘太後越說越難看。
“不知母後是從何得知”?
“曾經舊友。”
閣影斜睨著反複來著餘太後說謊的模樣。他知道今天這個人,她非救不可了。